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抬头,看到季寒川的神情时,费力克斯觉得,自己这次“推翻”,是否为时尚早。 他犹豫一下,坐在凳子上,认真分析:“可能也不能一概而论。米勒只是一个中学生,而无论是尤利娅,还是弗兰克,都算是坚强的战士了。” 尤利娅说:“我听到他的声音,说冷。” 弗兰克也说:“对,说冷。” 费力克斯:“从这个角度来说,刚才经历带给尤利娅和弗兰克的痛苦,或许和米勒从前所感受过的痛苦相等——所感受到的?” 季寒川点头。 费力克斯睁大眼睛,尤利娅和弗兰克的表情也不好看。 从刚刚厕所的经历来看,他们并不能“救下”米勒。与之相反,那些米勒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会在他们身上重演。而“重演”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想到之前五具跳楼的尸体,几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的门却“砰”一声,不知道是被谁关上了。 弗兰克蓦然站起。他走到门边,下意识想要尝试将门砸开——在灵异场所中,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总不能不去尝试、坐以待毙! 可是在手要砸上教师门的时候,他蓦然愣住。 之后,弗兰克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事们。 费力克斯似乎叫了句他的名字,这会儿嘴巴里只有尾音,但刚刚弗兰克并未听见他的声音。尤利娅要更着急一些,可是因为前面的遭遇,她虽然醒过来了,身体也慢慢变暖,却还是虚弱。她想要往前拉住弗兰克,又因为这个动作牵动虚弱的肺部,开始拼命咳嗽。 弗兰克深呼吸一下,浑身发冷,慢慢走回座位旁边。 费力克斯脸色难看,说:“对,把人锁在教室里,多标准的做法!我们不论是在这里等着,还是过去敲门,试着把‘老师’叫过来……这两样,都是米勒可能做出来的选择!” 如果是前一种,那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被关在这样黑漆漆的教室里,会有多少恐怖幻想? 如果是后一种,被叫过来的“老师”,又会是什么东西? 德国三人组陷入挣扎。 这时候,费力克斯眼前一亮。 他郑重地,问:“shao,ji,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为了这次合作,他其实恶补了一段时间中文,所以才可以叫出季寒川和邵佑汉语拼音下的姓氏。不过饶是如此,费力克斯的发音仍然透着一股难言的别扭。 季寒川考虑一下,心想:是有点麻烦。 他目光在教室里缓缓转了一圈,然后问:“米勒大概是什么性格的孩子?” 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天真、懦弱、任人欺负。 费力克斯考虑一下,尤利娅先咳嗽一声,回答:“在差不多确定了他的身份之后,我们组织了一次对于米勒曾经同学的调查。但在他们的印象中,米勒都是一个非常边缘化的人。他们似乎提到,也有人和米勒关系紧密,可是并没有说到对方具体姓名。当然,现在想一想,这个‘关系紧密’的对象,可能时常变化,难怪他们说不出名字。” 季寒川没说什么。 尤利娅总结:“我们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不过,这些调查采访,还是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中,我们见到了一个腼腆、安静、内心活动细腻的男生。” 季寒川说:“这样的一个孩子,会愿意从高层窗户爬出去吗?” 费力克斯等人一愣。 季寒川已经走到床边,推开木窗格,低头往下看去。 他看到了那片几人进入此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