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纠结。 季寒川好笑,说:“这应该不是唯一一封‘遗书’。” 宁宁露出不解的目光。她回头,看着背后的森林——的确,她是站在更高的地方来“俯瞰”这场游戏,以一种更加本源化的方式来判断整个世界的构成。她能“看”到天上流动不息的能量,而在经历了画师世界之后,“双六游戏”的存在,让宁宁可以将整个“游戏”都视作一种“代码”。 但哪怕知道这些,宁宁的困惑也依然存在。 她看到了另一个树洞里的金属怀表、看到某块腐殖质下的花冠。正如寒川爸爸说的那样,这里有很多、很多可以视作“遗书”或者“遗物”的东西。但这不能解释…… 季寒川说:“库克说了,先生很喜欢‘打猎’。有我捡到的东西在,已经可以证明他们‘猎物’的特殊性吧?花园里埋了很多尸体,应该就是他们的‘猎物’。” 宁宁:“嗯……”还是不太明白。 宁宁:“可昨天上午,是爸爸你主动问这里可不可以打猎的啊。” 之后,才是库克接话。 季寒川笑了下。他渐渐走出林子,却离古堡主体更远了。山峡中,有一片溪流,他在溪流旁边停下,清洗野兔、准备烧烤。 “是啊,我主动问了。” 季寒川说。 他洗好野兔,看一看太阳,觉得今天天气都没有昨天好,要稍微阴一些,不过暂时没有下雨的迹象。又用火石生火,将野兔肉窜起来烤制。至于皮毛,季寒川拿着反复看了看,觉得实在不能用,于是遗憾地将其和方才剥离的内脏一起埋好。 之后,兔肉在火上烤制,季寒川看一看四周,确定方圆几百米内都只有自己一人,这才慢吞吞把麻布取出来、展开。 天怜可见,他前面做的一堆事,就是为了让自己的举动合理化。 这其实有点杞人忧天,不过季寒川觉得,要研究麻布上的字,还是需要找一个空旷、能分清旁边是否有东西盯梢的地方。可如果光是来了,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恐怕也会带来麻烦。因此,又花一点心思,把兔肉烤上。 宁宁坐在一边,学着爸爸喜欢的姿势,手撑在下巴上。她今天穿了长袖、长裤,头发束起来,是很干脆、利落的样子。等啊等,寒川爸爸却没有下一句。 宁宁不得不提醒一句:“寒川爸爸?” 季寒川回神。 他继续说:“这毕竟是一个客观存在的‘设定’——你看这天气,觉不觉得,再过几天,这里要下雨?” 宁宁抬头,心想:不用“觉得”啊,这里本来就会下的。 就在明后两天了。 她不说话,不过季寒川像是自发地理解了宁宁动作里的含义,笑道:“对吧?” 这里没有什么调料,好在烤着烤着,兔肉本身就开始出油,发出诱人的香气。 宁宁轻轻“嗯”了声。 季寒川:“下雨之后,这上面的字,恐怕就更难看清了。” 宁宁陷入沉思。 的确。她看着爸爸手上那块麻布,可以看到“两天后”它会成为的样子:虽然在树洞中,但因为雨水关系,还是会有一半被浸湿,之后字迹模糊,隐去了最关键的信息,只能看到写字人的名字、哭诉。 季寒川:“不过到那时候,管家可能会‘遗憾’地告诉我,这种天气,就没法打猎了,于是开启话题,邀请我尝试狩猎,我再找到这个。嗯,‘原本’应该是这个顺序。” 宁宁有点明白了,“可是……”爸爸把这一切提前。 季寒川把一块串在树枝上、很小,已经熟了的肉取下来,尝试着咬了一口,嘴巴上沾了油,含含糊糊地评价:“味道一般啊。” 他低头,慢慢排除掉自己脑海中“翻译”的影响,尽量让自己去看原本的英文字迹。这样一来,对于词语的猜测变得容易、有针对性很多。 同时,季寒川:“欧洲原本就有狩猎文化,算是‘贵族活动’里的一部分?哦,这么一说,其实东方古代也一样。看到这片山地,加上来的过程中见到的动物,鹿,狐狸……问一句,很正常的。” 季寒川:“野兔的话,应该是一个比较固定的‘线索指引’。如果我不走这条路,去其他方向,照样会遇到类似的东西。虽然‘游戏’很想弄死我,但总得遵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