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的隔音效果一般。加上这会儿寂静,其他宿舍的人似乎也听到了男生的声音。渐渐地,许多人拧开门,一起站在走廊边,看着王兴平。 三天前,刚刚经历类似场景时,王兴平害怕、担心,他总会想到这些npc一拥而上,把自己踩成泥的场景。但现在,在韩川身边看了两天之后,他莫名平静很多。对上其他人的视线,那一双双眼睛里藏着忧虑、恐惧,有期待,似乎也有信任。 王兴平记起来,自己和韩川讲话,问对方面对那么一群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韩川有点意外于这个问题,但想一想,回答他:“我都这个年纪了,他们还只是一群小孩啊。” 王兴平默默想:对,比我小十岁,的确是小孩了。 他心情一下子平稳。 王兴平将钥匙抽出锁孔,放进口袋里。然后面对所有人,说:“对,是韩川。” 隔壁的男生:“你们这几天都没回来。” 王兴平回答:“嗯,我们住悦来酒店那边了,帮他们搬东西。” “搬东西?”男生问,“酒店……不能住吗?” 这两天,其实有人去酒店试探情况,但显然,这批人不在其中。 王兴平解释:“酒店里出了点状况,那些原本住宿的外界客人全部消失了,只有几个咱们学校的学生还在。都这样了,那些酒店的人也挺慌的,害怕再有什么变故。所以后来合计一下,他们干脆找学校内部的公寓住。” 模糊了信息,但总体说来,的确是实话。 “这样啊。”男生沉默,又问,“兴平,那天早上,你站在宿舍门口,是因为见到了‘血字’吗?” 王兴平回答他:“那会儿,的确有点害怕,脑子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要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如果早点提醒你们就好了。” 男生摇了摇头。 王兴平其实到这会儿,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两人既然是同学,他“理应”知道。所以此刻,连问一句都不方便。 他干脆说:“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我能回答的,尽量就回答了。” 学生们三言两句,渐渐将王兴平淹没。 在这之中,王兴平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和。 接下来十二天,季寒川与邵佑都留在悦来酒店里。工作人员已经搬走了,但仍然时不时有学生过来。他们还是用之前的方法,打印了许多说明,贴在酒店大堂的各处。 按时间算,他们分开的日子好像说不上长,只有一个多月。可思念绵长,他们用心地、细心地,重新“熟悉”了一遍对方。 季寒川到这会儿才发觉,邵佑竟然把那几盒安全套一直装在身上。 他们度过了很堕落、几乎在床上没有下去的十二天时间。 唯一的问题,是要自己准备食物。好在悦来酒店的工作人员轻点过库存后,觉得原本供一酒店客人吃食的库存,让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吃上半年也绰绰有余,这还是考虑到蔬菜、肉类可能会坏掉的情况,所以他们大方地留下供季寒川、邵佑吃十天的食水。 两人都不是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比起吃东西,似乎还是对方更重要。 他们勾勒、亲吻着彼此的每一寸皮肤。邵佑起先说“想你”,而后说“爱你”。更往后一些,只是叫着季寒川的名字。一次一次,像是要把他刻在骨血之中。 他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做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