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季寒川耸了下肩膀,“那就进呗。” 三人推开体育馆门。馆中央是一片大厅,木地板,划了线,作为是篮球场地,旁边有五颜六色的观众席。梁笑细声细气在挑战卡中告诉季寒川,说平时上体育课也基本在一层。至于羽毛球、排球之类的项目场地,则在二楼边缘区域。 季寒川听了,“嗯”了声,抬头看三层那一片暗色玻璃。 他目力极好。魏洪生、孟曼文只能分辨出一点依稀轮廓,季寒川却能看清玻璃全貌,口中问:“广播室在三层?” “对,三层。”梁笑说。 体育馆内空空旷旷,唯有外间光线透进来,撒下清亮月光。 反倒比外面要亮堂点。 季寒川身后的两个玩家发觉这点,谈不上是安心一些,还是更加不安。 随着三人进门,体育馆大门在他们身后阖上。玻璃门扣上的瞬间,三个玩家听到声响,一起回头。季寒川挑了下眉毛,有点了然,但还是慢吞吞抱怨:“这就关了?难道得两个小时以后再开?” 一边说,一边走了几步,抬脚轻轻在上面踢了踢。 玻璃门一动不动。 甚至有“咔哒”一声,门锁在季寒川眼前扣上。 季寒川:“……” 这就太过分了。 竟然还要暗示一下“如果你们早点出来,哪还有机会推开门”。 要不是他提前踢了门一脚,看门纹丝不动,所以知道门锁扣不扣根本不影响玻璃门能否打开。其他人见了,留意到门锁细节,恐怕要当自己错过了一丝保命机会,因而心神不定、后悔不已。 季寒川撇了撇嘴。但从玻璃里看背后映出的魏洪生、孟曼文,他们倒是一副懵懂样子,显然没连想太多。 季寒川叹气。 玛丽出现在那块玻璃上。虽然此前见过,可她乍然浮出身形,映入魏、孟二人眼帘时,魏洪生还是被骇了一跳,近乎腿软。 见周围人毫无反应,他才后知后觉,记起:哦,是她。 季寒川给他们介绍的时候,只说了血腥玛丽四个字。可这样一来,反倒能激起旁人联想。 加上玛丽与他们“打招呼”时的表现,让魏洪生恐惧又艳羡。他不知道韩川是怎么笼络到这么一个厉害图鉴,看那两人——一人一鬼——相处的气氛,真是与魏洪生面对自己四个图鉴时完全不同。 他便一边羡慕玛丽这张挑战卡,模模糊糊想,如果是自己,是否可以顺利搜集。 一边羡慕韩川,想:他之前在群里说过,他不害怕。 所以才能从容地把大名鼎鼎的血腥玛丽直接叫作“玛丽”吧。 那是玩家们刚刚进入本场游戏时的事。当时,玩家们里既有仍然在前六格的人,也有人跑得快、把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 只是差距还没有现在这样大。想到昨晚又一次回到起点的周琴,魏洪生心态与先前截然不同。他曾以为留在起点是好事,如果那会儿见周琴走到第十格,然后重回棋盘最初,那他兴许要羡慕,只恨自己没有相同境遇。到现在,却只觉得周琴可怜。 那会儿,魏洪生还没有抽到过挑战,可季寒川已经完成了两次。甚至第二次完成时,离挑战抽取时间仅仅过去一个多小时。 魏洪生在聊天室里问韩川,有没有什么通过挑战的经验。 季寒川说,遇到事情的时候冷静一点,别害怕。 他回想从八小门口相遇,到当下,季寒川的一举一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