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傻子一家好像真的没什么用。嗯,如果昨天他们再不死,这场游戏就要结束了,那就彻底没用。” 她耸耸肩,说:“这不符合‘游戏’平常把人压榨到底的习惯啊。” 吕和韵说:“就因为这个吗?” 方敏反问:“还能因为什么?哪怕他猜错了,也只是多花了几十分钟,去看一眼,何况——” 季寒川没有猜错。 虽有雨水冲刷,可那对夫妇死在屋内。季寒川进门一看,就能察觉,“女人是被男人杀的,男人是被山鬼杀的。” 程娟站在屋外,四处张望。 齐建明跟着走进门,手在男人脖颈上按了按:“没错,颈椎已经断了,是山鬼的手法。” 季寒川叫程娟,问她:“这下可以了吗?” 程娟叹了口气。 回答:“可以。” 话是这么说,但程娟找了许多借口,说自己觉得村子里太压抑,于是去外面闲转。没有跑太远,当然不敢上山,只是在村子里看看。路过了傻子家,有点奇怪地发觉几个傻女子都不在,所以干脆进门。 她假话真话夹杂,一起说给兰婆听。而兰婆眼神落在程娟身上,一时之间,程娟觉得,或许婆什么都知道。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一个激灵。同时,程娟又想:当时那个死掉几年的家伙在我身体里虐待婆,婆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个心情? 兰婆嗓子有点哑。她精神很好,能和孙女聊很多,这会儿说:“娟儿,卫国和他媳妇儿真的死了?” 程娟一愣,后面才反应过来,原来“卫国”是傻子家男主人的名字。 她眼皮颤了颤,“哦”一声,说:“对啊,我去看了,挺吓人的。”想一想,补充,“他家的女子们都不见了。” 兰婆点了下头,颤巍巍地掀开被子、下炕,嘴巴里嘟嘟囔囔,“既然这样,那我去给建树说一声。” 这天村长与村民们动员,要抓住那些外乡人,好让山神息怒,还山淮村一个清静。在他想来,外乡人只有六人,加上村支书夫妻,也仅仅八人。可村子里一共近二百个乡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那些外乡人淹死。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谷老师。如果等到下午、快天黑,仍然抓不到人,那就把谷老师带去广播站,看他能否劝出那些学生。 这关口,兰婆来了。村长倒是耐心听了兰婆讲话,最后问:“你的意思是,今晚可以用卫国和他媳妇儿?明天再剥那些外乡人?” 对村长话里的“剥”字,兰婆没什么反应。 村长犹豫,觉得这样下去,是否夜长梦多。 可兰婆代表了山神,不能不听她的。 正在踌躇,兰婆忽而笑了下,干巴巴的皮弯起来。村长乍一眼瞧上去,只觉得眼前老妇与自己缩在木箱中的母亲相貌重叠。原本都是老太太,以同一种方式走向衰老与终结。此外,就是村长心中有鬼。 他心中惊惧,面上勉强按捺住,但因此头脑混乱,想不到其他事,勉勉强强答应,“也好。但还是要抓人。把他们抓来,清清肠肚,给山神老爷吃最干净的。” 兰婆慢悠悠说:“是了,是这个道理。” 村长送走了人,额头上冷汗滚下来。他慢慢摸到炕边,正要擦一把冷汗。可这时候,西屋传来一阵动静。 谷老师正被关在西屋。 村长抬头看了眼,心脏“怦怦”乱跳。他起先还有点侥幸心理,觉得兴许是自己听错。又开始找钥匙、找趁手的家伙。村里人都派出去了,自己也该上阵,去抓那些在外的、不知死活的学生。 可这时候,西屋突然传来一声清楚明了的尖叫。 男人绝望的声音传过来。 村长当即乱了阵脚。他跌跌撞撞,跑出家门、跑入雨中。 紧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