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虽然围墙坍塌,可“猫”朝季寒川冲去的时候,似乎全部默契地绕开了这个院子,里面没有一个脚印。 季寒川踏进去,眼前一花,回到山淮村。 然后被浇了一身雨。 他头发湿淋淋,身上衣服可以直接拧下水。 季寒川有些在意程娟先前的话。“妈活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方婶原本有可能出事吗? 他打算先去方婶家看看。 虽然身上已经湿透,但在出门前,季寒川还是象征性地撑起伞,换了双胶鞋。 他还绕去西屋,看着炕上的木箱,若有所思。 季寒川抬手,做出敲击的手势。并没有真正碰到箱子,嘴巴里倒是模拟:“笃、笃、笃。” 屋内寂静。只有季寒川的声音,加上雨声。 他失笑,觉得自己无聊。期间侧头看窗外,雨仍然在下。 季寒川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箱子里的东西听:“这天气,好像没办法把你烧了。” 他思忖片刻,记起玩家们手上分散的雷击木。 季寒川有点想打方婶院子里柿子树剩下部分的主意。区区几块雷击木,显然不足以烧完一具尸体。但加上同一棵树上其他没有被雷劈过的部分,或许能够成功。 可惜雨一直下。 哪怕原本木头能用,这会儿也被浇到湿透。 季寒川遗憾。他心里转过一些想法,首先,箱子里藏着老太太这事儿,得给其他玩家提一句。此事当前,玩家们大约不会再住村长家。那接下来究竟是所有人分散,还是重新选一个地方集中?都是问题。 他又总结之前那盘“黑白棋”的经验。关键在于让相互仇恨的几个小boss对上,自相残杀。除了以村长家院落为格子的“棋局”之外,兴许其他地方也会意外触发类似小副本。 他拐出西屋,手上拎着伞,看屋外雨雾蒙蒙。 就在这当口,忽听背后传来三声敲击响动。 “笃、笃、笃。” 季寒川一顿。 他垂眼,睫毛阴影落在眼下,唇角带着点笑。 “老太太真是心急。”季寒川喃喃自语,“不过我还有其他事儿,还是先不陪你玩了。” 随着季寒川的话,眼前屋子大门迅速阖起—— 偏偏季寒川速度极快。他一侧身,赶在屋门闭上之前,出到屋外。 雨水瓢泼落下。季寒川撑起伞,眼见院门又要闭合,俨然前事重演。 只是这回季寒川离院门太远,短短半秒时间,他一定来不及到院外。 在他背后,原本合拢的屋门“吱呀”一声,像是要打开。 季寒川漫不经心,看一眼脚下水洼。雨水滴落,水洼不断泛起涟漪,但仍然能看出季寒川背后那片黑暗。 他目不斜视,往右边走去。 也看不出他是怎么轻巧上墙。总归,在前院门闭合的瞬间,季寒川已经跳进方婶家院子。 他似乎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咒骂。季寒川不曾在意。 他微微拧眉,想:好像有血腥味。 祠堂前,混乱还在继续。不止是村民,玩家们也有些惊呆。他们更熟悉“游戏”套路,眼下场景一出来,玩家心中已经浮出十几二十种猜测。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离村长远了点。 齐建明低声对石弘济说:“虽然已经看不出……但……咬痕……” 雨水滴落中,他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其他玩家耳中。 侯学义讨好地凑上去,说:“齐哥,你对这方面还有研究?” 齐建明冷淡看他一眼。柯昙在一边撇了撇嘴,嘀咕:“热脸贴冷屁股,也得先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被贴啊。不嫌恶心。” 听着他的话,吕和韵微微皱眉。侯学义转头看柯昙一眼,知道对方在明着嘲讽自己。但当下已经要到最危险的时候,柯昙有病就算了,其他人之间不能多生是非。多一个“队友”在身边,以后出事儿,就能多一个挡箭牌。 他主动笑一下,暗暗决定,既然柯昙送上门,就别怪自己先把他踩下去。 侯学义:“齐哥,你别听他说这些屁话。” 柯昙冷笑,说:“猴子,等真出了事儿,是你能打过他,还是你能把他推到后面?” 侯学义:“……” 他龌龊心思被戳破,恼羞成怒:“柯昙,你别自己眼里有什么,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 眼神却不由自主落在齐建明紧实凝练的手臂肌肉上。 兴许是留意到侯学义的视线,齐建明微微握拳,手臂肌肉更加突出。 侯学义哆嗦一下,抬眼看他,见齐建明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说:“我觉得啊,你还真和柯昙一样。” 柯昙大笑,侯学义:“你!” 眼见就要吵起来。 方敏情绪最差,完全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此刻听他们讲话,她忽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