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太多的任务者千辛万苦地做完任务回去,却生了病,他们看病吃药是起不了作用的。任务者的精神创伤并不能用普通的精神类药物来治愈,无解,只能任由自己疯掉。” 末了又来一句:“小朝,精神创伤是致命的,你千万要注意。” 朝简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捞出烟盒,他把一根烟咬在齿间,笑道:“我不会疯的。” 陈仰回过神来,他看着朝简的笑容,五脏六腑像错了位,疼的他不知道伤口在哪。你会,你疯的很严重,陈仰在那阵窒息的疼痛里闭上了双眼。 “仰哥,你现在也生病了吗?” 陈仰听着朝简不安的声音,顿了顿,含糊道:“精神力再强大,也会有上限。” 朝简吸口烟,拔掉夹在修长的指间,过了会又咬住,他承诺一般道:“我会想办法找针对任务者精神创伤的药物。” 陈仰的世界瞬间寂静,他缓缓地掀起眼皮:“给我抽一口。” 朝简蓦地看向陈仰。 “烟。”陈仰光着的那部分肩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哦……”朝简没把齿间的烟递过去,而是重新拿了根烟,塞进陈仰嘴里,给他点燃。 陈仰瞥一眼朝简发红的脖颈,过去的自己在跟同性队友们相处的时候很随意,没那么多讲究,都是大老爷们,无所谓的,可是朝简不一样。 朝简会害羞,会不好意思。 很快陈仰就对自己的那个想法产生了怀疑,因为朝简有条不紊地为他处理伤口,呼吸有意无意地在他背上游走。 太近。 这怎么也不像是什么也不懂的纯情小男生。 陈仰记得小镇的时候,他的后背被女疯子抓伤了,朝简给他缠纱布期间也是这么近,呼吸也这么烫,他也很痒。 “弟弟,我的后背很敏感,你离我远点。”陈仰无奈道。 朝简正色:“远点不够仔细。” 陈仰:“……”我的肩胛骨又没流血,你在磨蹭什么? 陈仰觉得后来的他能成为锅里的那只青蛙是有原因的,因为以前的他也很蠢。 朝简没直接把陈仰的上衣都扒掉,他只扒了一小半。 所以陈仰的上衣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肩头,看起来不太雅观,他抬起腿抵着椅子,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有清爽的触感覆上了那片伤口,陈仰舒服地轻哼了声。 紧接着,一阵凉风拂了上来。 陈仰要转头,朝简阻止道:“仰哥,你别动,我给你扇扇风,药水能快点干。” “你坐好。”朝简似是怕他不听劝,还要往后看,就又补了一句,“用不了多少时间,药水不干会黏在衣服上。” 陈仰哭笑不得,扇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用嘴吹。 下一秒,陈仰一颗心浸泡在了酸酸甜甜的水里。 等到陈仰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朝简才说药水干了,他没给陈仰把衣服拉上,这时候倒是挺有分寸的,讲起了师生距离。 陈仰将衣服往上一拉,边扣扣子边说:“带我去看李正。” 朝简收拾背包:“他在隔壁,不知道醒没醒。” “晕了?”陈仰蹙眉。 “他在山坡上把你推下去以后,自己就倒在了地上。”朝简说到这,面色沉下去,嗓音闷闷的,混着清晰的自责和懊恼,“要是我跑快点就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