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顺势道:“刘队人挺不错的。” “何止是不错,长得高,精气神足,做人做事都没话说,还有责任心,这打着灯笼也不好找,有的游客都追上门呢。”大妈忽地问道,“你是来参加旅游节的吗?” “不是,我住这儿。”陈仰说了大概的地址。 大妈“啊”了声:“那你平时一定不怎么出来逛吧。” 陈仰点头。 “我就说嘛,难怪面生。”大妈正说着,扭扭车的电子乐停了,孙女哭闹起来。 大妈再次戳了戳扭扭车的按钮,带着孙女走了,她临走前还不忘多看一眼陈仰身边的朝简,一副很想知道口罩下的脸俊不俊的好奇表情。 陈仰捋了捋大妈的一番话,他扭头看朝简的时候,眼角扫过墙上的小窗户,眼神微深。 平房区的住屋前后都用小巷隔开,就像刘值家这样,大门对着前面邻居的墙壁。 “我们去这家看看。”陈仰指了指眼前的那堵墙。 朝简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好。” 陈仰边走边说:“你不能参与审核任务,只能陪我走,那我要是走错了方向,你是不是很着急?” “习惯了。”朝简的口中吐出三个字。 陈仰:“……” . 刘值家前面那户住的是个老人,陈仰跟朝简过去时,他在门前晒太阳。 老人看起来五六十岁,他不像大妈那么热情,问十句都不一定能答一句,很难唠。 这个任务里的陈仰没那么多耐心,他只好走人。 朝简走得有点慢,陈仰回头去拉他,无意间瞥到老人堂屋角落的扫帚里有小半片东西。 陈仰不动声色地盯视了会,发现是纸钱,他停下来:“大爷,我弟弟肚子疼,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热水喝?” 朝简及时露出痛苦的哼声。 陈仰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都。” “我叫你少吃冷的,你不听,我是你哥,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好了吧,你说你活不活该……”陈仰碎碎叨叨地责怪了一通,面带请求地看向老人,“大爷,你看……” 竹椅发出苍老的喘息声,老人终于起来了,他背着手进屋。 陈仰见状,飞快拉着朝简进去。 朝简停下脚步,对陈仰伸出一只手。 陈仰凑上去,吧唧亲一口,摸两下:“好了,先查线索。” “哥哥,你在干什么,我让你扶我。”朝简睨他。 陈仰老脸一红,反过来训他,双眼瞪直:“那你不会直说?” 朝简:“……”他抽了抽腮帮子,垂下眼眸:“我错了。” “原谅你了。”陈仰扶着他进屋。 老人给陈仰倒了一碗水。 陈仰让朝简给他打掩护,他趁机把堂屋角落的扫帚拿开,看见地上有个破旧瓷盆。里面有一些灰烬,夹杂着些许细碎的纸钱。 灰烬最下面还有点余温,要么是清早烧的,要么是天快亮的时候烧的。 清明节还没到,烧什么纸啊,亲人的祭日吗? 当陈仰在四周人家打探完以后,他的推测就不成立了,那老人一生都没娶妻生子,他一直是一个人过。 那他是在给谁烧纸呢? . 大爷的行为有疑点,再加上他住在刘值家前面,透过小窗户就能将刘值门前的一切收进眼底,这似乎是在若有似无地暗示着某些东西。可陈仰不能什么都不做,一天到晚盯着大爷。 “先走。”朝简说,“让其他人来这里。” “能有愿意的吗,人太多了,心境都不稳,没办法熟起来。”陈仰不抱希望,他没想到还真让他碰到了两个可以相处的任务者。 那两人是一对在一拍两散边缘摩擦的情侣,他们不想到处乱跑,监视大爷的活很适合他们。 陈仰去了叶宇妹妹那儿。 不大不小的糖水摊子支在街角,摊前没什么人关顾。 陈仰问糖水怎么卖。 二十出头的女人皮肤又黑又糙,眼里有没休息好的血丝:“两块钱一碗。” 陈仰的眉头一挑,这价格跟景区不配套啊,他问朝简要不要喝。 “不要。”朝简齿间含着奶片。 于是陈仰就买了一碗糖水,他拿着塑料勺子在碗里拌了拌,看到了莲子,桂圆,大枣,银耳……料挺足的。 陈仰挖了一口糖水送进嘴里,很甜也很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