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班主任聊聊天。”陈仰把暗长的走廊甩在了身后。 白棠说:“……我们不回去偷看吗?” 陈仰笑着摇摇头:“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这么冒险。” 白棠:“……” 那时候他是有多蠢,竟然误以为陈仰跟向东……陈仰分明就是一个有老伴的人。 . 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了食堂。那个地方必须要查探一番。 陈仰大步朝食堂方向走。 白棠的睫毛上沾着雪花,眉眼更显清雅:“现在是饭点,工作人员都在,我们进不去。” “我知道。”陈仰说,“我是饿了。” 白棠:“……噢。” “我们晚上潜进去。”陈仰把手揣进口袋里,闷头前行,运动鞋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今晚的时间要是跳了呢?”白棠呼出白气。 “跳就跳了,只要是晚上就行,哪天无所谓。”陈仰的脚步一转,挪向教学楼。 考试时间结束了,交完卷子下楼的任务者们在屋檐下跺脚搓手,陈仰一圈扫过去,没看到文青和靳骁长。 “他们去水塘那里了。”蹲在墙边缩成一团的杨雪开了口。 水塘?陈仰记得文青有提过这个地方,他走上台阶问道:“有说去干什么吗?” “看雪景。”杨雪道。 陈仰:“…………”他欲要说办公室的线索,冷不防地发现去掉文青和靳骁长,人数还是不对。 “还有人没下来?”陈仰挨个看队友,没人回答。 陈仰看向钱秦。 “不清楚。”钱秦和弟弟站在一起,肩挨着肩,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陈仰数了数,差一个女任务者,他打算一层一层寻找的时候,角落里冒出虚弱的声音。 “死了。”曾进靠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没有生机地瘫着,两只肿炮眼瞪得很大,眼神空洞,“那个姐姐死了。” 队伍里一片哗然。陈仰沉声道:“确定吗?” 曾进的声调没有起伏:“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坐在座位上面,就好心地凑到门口喊她一起下楼,结果发现她的身体僵硬,嘴里塞着好几支笔和橡皮胶带,嘴巴……嘴巴成了笔袋。” “她永远留在了考场……”曾进神情呆木地说完,下一秒就用两只手抱住自己的头,声嘶力竭地大声哭叫,“永远留在了那里!” “太可怕了,为什么我要进任务世界……”曾进的情绪彻底坏死了,他颤动着倒下来,蜷缩着手脚“啊啊”嘶喊,无助又绝望。 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而且无孔不入,会直接入侵心脏和灵魂。多数队友的心理防线都受到了曾进的影响,正在以一种不知所措的速度崩塌,他们也开始哭。期末要考三天,他们一个人一个考场,周围是看不见的学生和老师,这太恐怖了。 今天是第一天,时间才过去一半就死了一个,接下来要怎么办?跳过去吧,求求了,哪怕只是跳一天半天也好。 . 陈仰没有安慰队友们,那些话他讲过了,讲了不止一次,听得进去的人很少,而且即便听进去了,下次照样会惊惶崩溃。 有时候陈仰会觉得自己很幸运,他的新人时期有老师陪着他教他引导他。 陈仰深呼吸没有再去想了,他向队友们透露完办公室的线索就快步上了四楼,发现教室里没人,那些学生都吃饭去了。 “要找什么吗?”跟过来的白棠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体能不行,爬个四楼都喘成这样。 陈仰气息平稳:“随便找找吧。”他想想又改口,“王娟找过了不用找,剩下的人里面,我比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