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堵上了,他没有和孙文军相处的那段记忆,到底说没说自己的个人喜好全是孙文军一面之词,无从考证。 但要不是他亲口说的,孙文军还能从哪知道? 孙文军没动筷子,他把装着花盆的塑料袋打开,小心抚了抚枝条上的小叶子。 那神情陈仰十分眼熟,他在朝简看盆栽时见到过,如出一辙。 孙文军笑道:“多亏了小仰仰。” 花草杀手陈仰受之有愧,他怕叶子枯死或者拦掉,一般就是十天半月给一点点水,没怎么管。 “如果不是你,这片小叶子怕是保不住。”孙文军看出陈仰的心思,唇边的笑意更显感激。 “这是别人送你的吗?”陈仰随意地问了句。 孙文军摇头:“我妈买的。” 陈仰愣住。 “一直放在我房间的窗台上,我平时很忙没空浇水,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它就是现在这样,半死不活,伤了根很难好,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要慢慢养。”孙文军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根,“小仰仰,你怎么不吃?” 陈仰提起筷子夹豌豆吃,声音模糊:“问你个事,我联系不上琦哥,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 “回老家了。”孙文军戴回眼镜。 陈仰诧异抬头。 孙文军倒了半杯茶水喝两口:“说是家里老人生了病,请假回去一段时间。” “电话打不通。”陈仰说,“每次都是不在服务区。” “山区信号差吧。”孙文军佯装生气,“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作为你的主治医生,还不如一个保安?” 陈仰咽下嘴里的食物:“也打过。” “我出差期间打的?”孙文军说,“那难怪我没接到。” 桌上安静了一会,陈仰提起香月:“有个怪事,前几天我去c区看我朋友顺便去了趟a区,我本想看看琦哥,结果他没回来,我又想到曾经帮我保管日记本的香月护士,觉得不如请他吃顿饭吧,你猜怎么着,我问了他同事,对方却说没有香月那个人。” 孙文军低头剔除鱼肉上面的小刺。 陈仰的上半身往桌前倾了倾,声线压得很低:“你说奇不奇怪?” 孙文军抬起眼帘。 陈仰跟孙文军对视,莫名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几分纵容跟无奈。正当陈仰要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感受的时候,孙文军轻笑:“也许那孩子的同事是新来的。” “不是没可能。”陈仰看着他眼角的细纹,下意识松了口,没有再试探审视。 其实孙文军没有惊讶地说“香月是谁”就已经回答了陈仰,他是任务者,并且跟香月做过队友。再多的他现在不能说。 . 陈仰没什么胃口,他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时看一眼搁在桌边的手机。 孙文军忽然道:“朝简怎么没过来?” 陈仰的背脊一绷。 “你武叔跟我提过他这个人。”孙文军挖了一勺玉米炒虾仁到碗里,“说他住在你那,模样长得俊俏,性子怪冷的,不太能亲近,但他离不了你,像没断奶的小孩。”末了十分微妙地澄清一句,“这是你武叔形容的,跟我无关。” “我寻思你出来和我吃饭,他应该会跟着。”孙文军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笑意,非常的随和,像邻家大哥哥。 陈仰的脑中闪过很多念头,最后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他回家有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