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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要不是字迹不同,这么一看,很像是一个人的心声,顺序也没问题。

    字里行间都是逐渐加重的崩乱。

    陈仰随意的把它们打散,换个排序:“你说上一批任务者的规则都有哪些,会是同样的吗?”

    朝简支着头,眼微微阖着:“应该。”

    陈仰又说:“那第一轮也利用“不能给别人看到自己的车票”这个规则来清理掉一波,再用安检机出物品定规则?不知道写纸条的人当时是在第几轮。”

    “冯老说得对,纸条的信息参考价值不明确,不能围着这上面的转,会困在里面。”

    陈仰想到什么,手里的纸条掉下来:“他们也是这四班车?”

    说话的时候,人往少年那扑。

    朝简还露着点缝隙的眼睫一下合紧,连同下颚线条:“相同的任务地点,只会是同一个任务。”

    陈仰坐回去,那就都一样了。

    不知道那一批最后活着出去的有几个。

    .

    画家的制服是文青找出来的。

    陈仰摸到了规则的恶趣味,那制服确实又脏又臭,上面还粘着血污细碎肉丝。

    像是刚从腐尸身上扒下来的。

    身为一个执勤人员,穿戴一定是整齐的,不会随便披在外面。

    画家要脱了风衣穿。

    画家要死了。

    画家死了。

    陈仰几人表示同情,没洁癖的穿上都是一种折磨。

    更别说深觉全世界都肮脏的洁癖狂魔。

    摆在画家面前的是两条路,要命,还是忍住恶心,突破心里的那道障碍。

    画家在报刊亭外当石雕,一动不动的拖延时间,硬生生拖到了十一点以后。

    “零点下班,现在23点10,还有50分钟。”

    文青在一旁汇报时间,这是他晚上第四次报了,他每报一次,画家那蜡黄的脸就龟裂得更厉害一分。

    围观别人生不如死,刺激又好玩。

    “我建议你现在就穿。”

    陈仰发自内心的提醒:“冯老的有陷阱,你也会有。”

    “说不定夜班的执勤人员会提前下班。”

    画家眼皮一跳。

    孙一行比他还紧张,磕磕绊绊的说:“那……那换上吧,画家先生,活着最重要,你忍一忍,值班的时候别去想,明早,明早下班就脱,到时候你可以用消毒喷雾多喷喷。”

    画家:“没有了。”

    “喷雾没了。”他生无可恋。

    几人:“……”

    太惨了。

    .

    画家提前半小时换上制服进了报刊亭。

    又高又瘦的身形绷到极致。

    陈仰喊画家:“没这么简单,执勤人员不会如临大敌的绷成你那样,零点到早上六点这个时间段,火车站里会比较冷清,也不太需要巡逻,基本就坐在亭子里,他们会很放松,甚至闲散,打瞌睡。”

    画家又死了。

    零点以后,其他人没靠近报刊亭,都在一楼靠墙坐着,轮流守夜。

    陈仰拿出所有的纸条,诚意十足的看其他人。

    “你们找的呢?”

    明亮的灯下,大家眼里的变化都无处遁形。

    要开诚布公了。

    冯老把几个口袋拎拎:“老人家我没,看你们的。”

    文青的舌尖扫扫下唇:“非要这样?团队精神是要发作吗?没劲。”

    陈仰的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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