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在了一起。 福王呼出一口气。 昭平笑着恭喜:“恭喜大哥认回了女儿。” 福王一脸欣慰:“金枝是我女儿不错。” 他本来生得也不错,相貌堂堂,可是经过多年的酒色财气浸润,眉宇间已经看到颓唐之势。 金枝笑了:“你们弄错了,滴血认亲有什么稀罕,汴京街上寻个上百人胡乱滴血总有相融的。” “诸位是不是对我的身世有所怀疑吗?”金枝换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好整以暇盯着这些人,“我娘当日里被贼人奸污非是她本意,最后怀着慈悲之心生下我,那厮猪狗不如不得好死,岂能与福王相提并论?” 福王笑意消失了。 金枝昂头,不管他的想法。 反正他们左右都只有一张嘴 他们能说她是福王之女,她便一口咬定自己不是。 谁还不能撒谎了,呵。 福王几乎就要动怒,昭平冲他低微摇摇头。 福王这才醒悟过来,他们后续计划的执行还需要金枝来帮忙。 因而勉强挤出个笑容:“你这孩子,有些任性,从前是阿爹不好,如今我们还是认认真真一家人。” 昭平在旁说和:“就是,他是你亲爹,难道还能害女儿不成?” 真是恶心,金枝作呕: “这可说不得?有的爹会将幼童雷雨天赶出去任由她自生自灭,若那幼童那时死了不就正好是害了女儿?” “我自幼只认两个爹,一个是我继父,一个是陈家阿伯,我继父教我识字读书,不嫌弃我是个杂种, 说这句话时她刻意加重“杂种”二字,定定盯着福王。 “陈家阿伯则在我娘被官府抓走后与陈家阿婆收留了我,叫我读书认字,后来还将肉铺留给了我。” 福王被她一顿抢白登时面色铁青,原先勉强维持的镇定再也保持不下去。 “够了!”他一声呵斥,扬起了巴掌。 这般欺骗弱女与抛弃骨肉的男子自然也无法指望他能有多宽容。 金枝闭上了眼睛。 那预料中的一巴掌没有落下来。 金枝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昭平拉住了他的手。 她仍强作笑容:“大哥莫要生气,来日方长。” 福王在她的提醒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勉强放下手掌,“哼”了一声转身气冲冲离去。 他走后昭平却仍然不放弃,蹲下身劝说金枝:“你想想,这天下原本就应当是你爹做皇帝,到时候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帝姬,朔绛也不过是个探花郎而已,要多少没有?” 金枝“呸”了一声:“若是哀帝没有犯下滔天罪行,你们的建议倒也不错。可就错在哀帝和你们都是杂碎!” 反正都已经翻了脸,她索性油盐不进。 谁知昭平依旧笑盈盈:“你仔细想想,短暂的恩爱哪有荣华富贵重要?你若回去后借机在枕边将朔绛击杀,天下男子岂不是任你挑选?” 杀朔绛?金枝眼皮子都未抬一下。 昭平见金枝如同一个铜豌豆,便终于放弃了今日的劝说。 她直起身来,笑道:“看来金娘子还要再想想。等你想通了再找我们。” 说罢便走了。 她走后立刻有仆从将金枝拖到侧面一个稍高些的地下管道。 这里无法直起身子,只能弯腰蹲着,还有铁栏杆禁锢。 金枝便被困到了里头。 她被拖到那里没多久白修远又来了。 他脸上有些狂喜:“金娘子果然是福王之后!” 被他赌对了。 金枝懒得理他,这人满眼只有前途声名,就是官家所说过的冷血之人。 白修远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惋惜:“金娘子为何不认福王为父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