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有点心急:“也不知明天晨起,谁去修缮西边的亭子。” 她约好了修缮处的小太监呢。 朔绛摇摇头:“都如今了你还惦记着活计呢?” “那是自然!”金枝不高兴,“我们这些宫娥当然先要惦记着活计。” 朔绛转头给火堆加柴。 金枝没话找话:“您瞧我们两个坐在这里,像不像菩萨座下的左右护法?” 朔绛摇摇头。 金枝撇撇嘴,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我们要是盘腿正坐在壁龛中间,那便是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 朔绛:…… 不过他很快想到土地婆婆和土地公公是两口子。 耳尖上泛起了红。 他不自然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这次是我害了你,对不住。” ? 朔绛面露悔意:“带你出来,又没有护卫好你。” 实际上他为了跟金枝待在一起自在,将暗卫们和内侍们都遣散了。 要不也不会一路都无人出现。 金枝浑不在意:“官家莫要在意,说起来还是我一开始缠着您去池塘里摘菱角呢,又是我打翻了船。” 朔绛垂眸。 夜风吹来,金枝打了声喷嚏。 朔绛忙伸手去摸了摸衣裳:“干了。” 而后拿起给金枝。 金枝接了,不过又有些不好意思:“官家,您闭上眼睛成吗?” 朔绛嗯了一声。 他很快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是要披外裳,担心在自己前头失礼? 到底是女儿家,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总还有些矜持在。 “好了!” 朔绛先转过头去看外面,再睁开眼睛。 等等。 他忽然瞥见一抹雪白。 定睛一看。 原来那树杈上挂着的衣裳变成了一件雪白的中衣。 适才那里挂着的还是金枝的外裳。 也就是说适才金枝窸窸窣窣并不是披外裳,而是。 而是换衣裳。 也就是说,此时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外裳。 虽然知道下面还有小衣与亵裤。 但朔绛脸还是腾一下红了。 他慌乱将头转过。 专心致志盯着黑漆漆的夜色。 金枝换上了干燥的衣裳果然暖和很多。 她将朔绛的外裳也递给他:“官家也换换衣裳罢。” 朔绛咬唇。 他坚定摇摇头。 金枝看着他衣襟滴滴答答往下落水。 她有些担忧:“官家真不换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