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姣姣,不能放过晋江坊?一个身外之物罢了,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地去争去抢,还从一个晚辈手里硬夺,你不觉得丢人吗?”太后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皇上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已经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努力地挣动着,张开嘴巴想要喊人,但是他的嗓子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只能发出细微的几个字,根本无法大声叫喊,外头的人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母后,我,我错了。我出去就把晋江坊还给姣姣,还给她——”他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勉强把一句话说完整。 太后只是冷漠地看着他,转而摇了摇头:“皇帝,你在母后这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爱乖巧的儿子了,而是一个满口谎言阴险狡诈的皇帝。你姐姐帮了你那么多,你们是一母同胞啊,世上最亲的人就是彼此,你却丝毫都不犹豫,让人折辱她。让夏侯府那一家子联手害了她,甚至事后你连替她声讨公道都不曾,挠痒痒的惩罚都没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如何原谅你!” “哀家以为早已原谅你了,但是每次午夜梦回,哀家都能梦见我的玉荣死不瞑目,浑身是血的惨不忍睹模样,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啊,你连孩子都不放过……”太后说着说着就已经哭了。 “母后,母后,母——”他喊着太后,直到最后一个字都发不出,什么动作都做不了,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看着她,奢求太后最后一点的仁慈。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当太后下定决心要杀了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皇帝和玉荣都是她的好孩子,太后之前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一个孩子替另一个孩子报仇,但是当她发现皇帝并不会和夏姣姣好好相处,相反还处处刁难的时候,就已经跨过了她的底线,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她现在还没死,皇帝就这样处处相逼,若是以后她递了,恐怕薛国公府一家也过得不安生,甚至皇帝都会暗示薛家把夏姣姣给休弃了。 太后整夜地做恶梦,她无法忍受她的外孙女遭受那样的苦楚,她毕竟是皇帝的母亲,也是最有机会杀死皇帝的人。 “去把贵妃请来。” 贵妃过来的时候,也只允许她一人进来,她原本以为太后终于想通了,同意她来就是把它当做儿媳妇看了。只是她进来之后,皇上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满殿的酒气,太后二话不说就灌她酒。 贵妃刚坐稳就被猛烈地灌酒,又有一旁的庄嬷嬷在劝酒,她也只有硬生生地吞下去。 太后看她喝了几杯,她身上的寒气已经上涌了,庄嬷嬷就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太后醉了吗?”夏贵妃被连续灌了太多杯,口齿有些不清。 庄嬷嬷没有说话,她能感受到太后的身体在一点点边疆,太后费力地抬起头看着她,眼眶红了:“这些年,辛苦你伺候我了,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等到了下面我伺候你。” 太后是等夏贵妃进来之后才服毒的,所以药效此刻才发挥。 庄嬷嬷倒是没有哭,反而笑了:“这都是奴婢应该的,到了下面我们都变年轻了,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我是您的贴身丫鬟。” 太后听到这句话,眼睛一闭,泪水就滑落了下来,她也倒在了庄嬷嬷的肩头上。 夏贵妃的心底有些不祥的预感,只是她现在微醺,脑子不大好使,所以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就见庄嬷嬷忽然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开始对着外头大喊:“皇贵妃,你做什么!太后,皇上!” 庄嬷嬷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碎人的耳膜,门外的宫人推门而入,太后和皇上都已经开始发僵了。 “把贵妃扣押起来,她竟然弑君!” “我看谁敢!”夏贵妃也被吓得清醒了,“庄嬷嬷,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他们的,你也在场。” 庄嬷嬷冷笑着看向她,“因为奴婢是要殉葬的,贵妃娘娘敢殉葬证明自身吗?” 她说完就冲向一旁的廊柱,额头狠狠地撞了上去。“咚”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太医入殿,皇上和太后已经死透了,就算是妙手回春,也无力回天。 明明还没到寒冬,整个望京已经进入了严寒一般,太后和皇帝被夏贵妃害死这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即使夏贵妃当时已经竭尽所能控制流言,但是依然轻而易举地传出宫外。 并且第二日一早,三皇子就领军闯入皇宫,替太后与皇上报仇。 不过短短几日,望京已经风云巨变,三皇子称帝,并且还找到了皇上之前拟下的圣旨,乃是正统继位。太后和皇上都要发丧,新皇仁慈,只让夏贵妃殉葬,对于夏家一行人不予性命追究,只命其离开望京,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 夏姣姣得知太后去世,自是狠狠地伤心了一番,晋江坊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原本她要交给新皇的,但是他并不要。 “这是皇祖母特地帮你拿回来的,你就好好替她收着吧,以后传给你的孩子。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