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比平时要更加轻松了许多。 虽说她的状态完全放松,但是实际上她身边的丫头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一副茫然的状态。 “县主,您是什么时候同意的?奴婢一丁点儿都不知晓,奴婢还以为你要与太后对抗一阵子呢!”知冬头一个耐不住心底的话,立刻问出了声。 当然她现在还以为这是敏感话题,就怕夏姣姣听到之后会生气,所以在问话之前,她就跑的远远的,免得夏姣姣听到了这些话勃然大怒,然后把她抓过去毒打一顿。 夏姣姣看她与自己隔得十万八千里的模样,说话的时候,还缩着脖子,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外祖母性急,我同意没多久,这圣旨就下来了。难道你觉得不好?”她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知冬立刻摇头,她当然觉得好,县主嫁给了薛先生,以后有什么病状,都由薛先生盯着她了。再敢不喝药任性妄为,那头一个出来反对的就不是她们了,薛先生肯定立刻就会制止,到时候她们也会少了被责骂。 当然这想法虽好,但是知冬也是知道之前夏姣姣与薛彦有多么的不对盘,两人几乎见面就掐,这以后要生活在一起,能过得好吗? 她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就纠结着一张脸,双眼忽闪地看着夏姣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夏姣姣瞧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你想什么,我还能猜不到。无非就是觉得以后有人替你们撑腰了,我要是不按照大夫的叮嘱来,到时候就不是你们反对,直接是大夫来反对了。” 她的话音没落,就见知冬不停地点头,跟拨浪鼓似的,脸上露出十足赞同的表情。 夏姣姣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傻子,你怎么总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之前我与薛彦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他做什么还都有分寸,始终记着我是病人这个事情。即使我有什么地方惹他不快了,他也还是有作为大夫的底线的。但是如果我们变成夫妻了,这关系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看我来火,完全可以给我下猛药,让我在床上躺个三五天的,根本没有精力与他作对。” 她慢条斯理地把事情分析给知冬听,不够是刚开了一个头,知冬就已经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夏姣姣轻抿了一口茶水,像是还没有说够一般,继续道:“你不要把他想的太好了,没听说过夫妻反目成仇,一夜之间就闹得鱼死网破的吗?世家里出现这种事儿更是比比皆是,想想兰姨娘的死,当初夏增对她有多好。当然不能拿我跟兰姨娘比,薛彦也不是夏增。薛彦比夏增还要危险,他会医术,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人弄死。到时候连证据都找不到,啧啧……” 她撇了撇嘴,说到最后的时候,似乎自己都被吓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县主,您还是别说了,奴婢害怕。”知冬缩了缩脖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冷一般,直接抬起双臂将一旁的知夏抱住了,想要取暖。 知夏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脸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瞧你这么点出息,就这点本事儿,还敢问县主话呢!县主您也别总是这么吓唬她,知冬这丫头心眼实,到时候去了国公府胡说八道,或者是被人骗了,到时候还得不偿失。” 知夏见她实在可怜,不由出声替她说几句话,伸出手戳了戳知冬的额头,轻叹了一声道:“这门亲事可是县主亲口答应的,你要想想,县主她十分有分寸,在有关于薛先生的事情上,哪一次失手过。所以就算是以后薛先生真的想对县主如何,那县主也不会输。” 知夏这么一说之后,知冬觉得有理,顿时有底气多了,整个人看着也精神了许多。 她挺起了胸膛,轻咳了一声,“知夏姐姐说得对,县主就会逗奴婢。奴婢到现在手心里都是冷汗,如果被您吓得抽过去,那到时候可没人逗您发笑了。就算是薛先生到时候要折腾您,奴婢们也肯定会帮助您的,我就不信,他一人能斗得过我们主仆四人、五人、六人……” 知冬掰着手指头,显然将夏姣姣身边伺候的人都算了进去,当然偶尔还有遗漏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