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生的建议让杨震摇了摇头道:“我原来的老部队在作战时有句俗话叫做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你虽参军不久,但是却也是老兵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强弱的根本在那里,不用我和你说。” “我们眼下虽然没有实力与整个关东军硬拼,但却是可以点点的给他们放血。逐步削弱他的实力。我们全歼他们一个中队,便是打掉他们一个中队的骨干。消灭他们一个大队,便是让他们必须得从头训练一个大队的新兵。消灭他们那些历练多年的军官与老兵越多,他们的战斗力下降的也就越多。” 对于杨震的这个想法,马春生却是有些不以为意的道:“您的想法我明白,但您也要明白整个抗战已经打了两年,国民政府损失惨重,但对于日本或是日军来说,远未伤筋动骨。我们已经倾尽全力,人家只伸进来半拉身子都不到。” “日军虽然不住在组建新的师团,但人家老兵却该正常退伍的退伍。日军本身有一套完整的训练体系与动员体系,至少他们补充的兵员要比国军那些拉来的壮丁要强的多。您自组建部队以来,与在满洲的那些由所谓的在乡军人为组组成的开拓团交过几回手,您说这些人的战斗力怎么样?在必要的时候,只要一道征集令,这些人穿上军装就又是一批老兵。” “除非日军全面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那样的全面战争,而大规模的扩编部队。否则,在日军完整的动员体系之下,您这个断其一指的战术不见得能起到那么大的作用。您又何必去承受我们现在很有可能承受不起的代价?” 对于马春生对自己想要彻底吃掉四十四联队的想法有些不以为然,杨震摇摇头道:“没有见过血,没有打过仗的军官和士兵永远不能称之为战士。演习场和训练场永远代替不了战场。打掉一批有过实战经验的老兵,他们就少一批。没有骨干,小鬼子在想组建同样战斗力的部队,恐怕就要难得多了。一直部队的传统,是依靠老兵传下去的。” 说到这里,杨震看了看已经接近黄昏的天色,接过小虎子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后,对着马春生道:“我还要赶路,就不多说了。这里的情况你要多掌握一下,有什么情况,就先报告到参谋长那里。对你自己要有信心。从这里到群策山快马奔驰,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尽管对骑马还不是很熟悉,但为了尽快与郭邴勋汇合,杨震还是一路上快马加鞭。甚至为了争取时间,从正在激战的战场上的西北角落直接穿了过去。等杨震赶到群策山郭邴勋指挥部的时候,已经接到报告,一直在为他提心吊胆的郭邴勋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仔细打量了一番杨震,没有发现他受伤后,郭邴勋苦笑道:“我说司令员,你就不能安生一点。只带两个警卫员,你就敢从直接从战场上穿过来,你这胆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这要是让总指挥知道了,非骂一顿不可。” “你可是这支部队的军事主官,整个部队的指挥员。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你至于冒这么大的险吗?你的骑术不精,还就带两个警卫员,这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池怎么办?部队谁指挥?” 对于郭邴勋半是埋怨,半是担忧的话,杨震笑道:“我也想带上一个骑兵团护驾,可咱们也得有那么多的骑兵啊。刘长顺那里就十多匹战马,我都带走了,他那里怎么办?再说,我的身后你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几个落单的鬼子兵有什么好怕的。” 对于杨震的辩解,郭邴勋却是严肃的道:“老杨,你是这支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员,你的一举一动关系着部队的生死存亡。不说别的,就是为了部队负责,你也不应该冒这个险。这是战场,哪怕是一发打偏了子弹都会要人命的。意外若是能在预料之中,还能要意外?” 看着一脸严肃的郭邴勋,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杨震连忙道:“老郭,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注意。这事等这场仗打完了,你在好好的批评我。我这不也是着急。战场上的形势瞬间万变,我没有携带电台,一路上几乎就是聋子和瞎子,一旦战局出现什么变化怎么办?正是因为我是军事主官,我才急着赶回来。” 听到杨震认识到了错误,郭邴勋也就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立即向杨震介绍起他不在这段时间的情况。回到司令部内后,郭邴勋将最新绘制的战场形势图一铺道:“司令员,这段时间内战局又有了新的变化。” “在突破南线日军的防御,正向日军纵深穿插的王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