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枕头的另一半虽是凹陷的,但早已没了温度了。 舒雅望着床头柜上的那插在瓶子里的一小束腊梅花,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纠结。 “我不在,让它的香味陪你。”花瓶身上的那张小便签上这样写着。 冷硬的男人一旦开始浪漫,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 舒雅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怎么办,她真的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这时,手机响了,舒雅伸手拿过手机,见是约翰打来的。 “嘿,舒雅,你哥哥的手指动了一下,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约翰激动的叫喊声不绝于耳,舒雅却已经听不见了。 她呆愣地坐在床上,半响都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哥哥能动了,哥哥能动了……”她小声地不停呢喃着,内心的喜悦无法表达。 快速起身,身上的酸软让她差点没站稳跌到,但她很快就直起了身子,也没空去管身体怎样,跑进更衣室就开始找衣服穿。 没有洗漱,也没有吃早饭,她下楼后就直奔车库。 “辰小姐,养身粥还没喝,早饭午饭都没吃呢。”钱管家追在后面喊道。 舒雅哪有心思管什么粥和饭,她挑了最快的保时捷,上去后就开着车飞驰而去。 “嘿…她又没有车钥匙,是怎么能发动车子的呢?”钱管家纳闷,他还想到有好几次,舒雅都是这样直接开车门,然后开着车就跑了,他记得,那些车明明都是锁着的呀。 难道少爷把那些车的车钥匙都给了她么? 到医院后,约翰便兴奋地跟她将刚刚看到辰越泽右手中指动了一下的神奇经历,舒雅很遗憾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无论约翰怎样聒噪,她这次都没有不耐烦。 进了病房,还没来得及看见哥哥的面目,杨亚宁的脸便撞进了她的视野。 “亚宁哥!”舒雅惊讶地叫了一声。 正好,住手研究辰越泽生命体征的数据又有了新发现,约翰便被住手给叫走了。 舒雅走进杨亚宁,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他变了,身上不再是以前的白大褂,而是笔挺的深色西装,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冷峻了不少,就是以前温润的眼神,此刻也变得有些内敛和冷酷。 “亚宁哥,你…你怎么来了?” 杨亚宁嘲讽一笑,他以为,她至少会问一句他这段时间都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他不过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她便与他疏离成这样,连他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都只会惊讶他怎么会来了。 舒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辞职了?” 却没想到这个问题让杨亚宁更心寒,他记得,他走的时候曾说过,让她等着他,他会回来帮她解决这一切。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