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银甲,腰佩长剑,身披大红战袍,马鞍一侧悬着棕色皮质箭壶,箭壶内满满都是红翎箭簇,另一侧挂着长弓,每把长弓都以红绸细细缠绕。女木围亡。 远远望去,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风暮寒策马立于府前,凤眸微凛,妖冷如玉的面容映衬着大红喜服,显得分外醒目,但已不似之前他那苍白的气色。 不少看热闹的人在私下议论。 “不是说南王世子身患毒症……活不过年关么?” “现在都五月了,大军南征得胜而归,难道是传言有误?” “可是当初宫中太医个个都这么说。” “听说今日宫里还来了不少太医呢……” “太医?”众人不明所以,转过头去齐齐望向那“知情者”。 “说是担心世子身子不支,提前预备下的,不知又是宫里哪位的恩典……” 众人顿时会意,目光再次看向红衣策马立于府前的风暮寒时,都不禁带了丝同情。 就连大婚之日都看不得他好,想必这位世子树敌不少。 看热闹的众人这边低下议论着,其实那些话全都一字不落的传入风暮寒的耳朵里。 春阳映耀下,他也只是神色冰冷,凤眸深处深邃如井,任何人都看不透他眼底的真实。 “世子爷!”青衣来至马前,拱手低声道:“属下捉了几个在镇国公府后门来回走动的可疑之人,看着应是太子的人……” 风暮寒面无表情,只将薄唇抿成一道细线,吐出两个字:“杀了。” 青衣愣了愣,今天可是主子大喜的日子,要见血的话…… 风暮寒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怎么?听不懂本世子的话?” “不敢。”青衣急忙垂首回道。 “那便去做,今日本世子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平安娶回去,不管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只要他们敢动半分,便一个不留!” 杜逸帆背着杜薇出了府,身后簇拥的众人纷纷说着吉祥话,吹捧、奉承,全都参杂其中。 杜薇耳朵被鞭炮都快震聋了,哪还顾得上那些,可等上了花轿她却傻了眼。 这哪里是普通的花轿?这明分是一架步辇! 她突然想起皇上赏赐当日,内侍总管当场宣读圣旨时,曾经有提到过御赐步辇一架。 悄悄挑起大红盖头的一角,杜薇飞快扫了一眼。 但见步辇内铺着大红软垫,透过红纱帘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景象,抬步辇的人竟然全都是风暮寒的亲卫,前面八人,想来后面应该也有八人。 “世子妃莫怕,属下就在这边,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步辇外传来青衣熟悉的声音。 杜薇愣了愣,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是头一回出嫁,不过这阵势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家娶亲。 倒好像……是在戒备着敌军来袭。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风暮寒数次遭遇的那些事,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只怕都不会善罢甘休吧,难保他们不会借着这个时机动手。 杜薇立时紧张起来,攥着帕子的手心不一会全都布满了汗水。 接亲的队伍离开了镇国公府,街边看热闹的百姓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不少人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想来看看倒底那传说中病的有今日没明日的南王世子,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子回府。 有些知情人士立时又把杜薇之前的离奇身世道出,一时间又引来不少闲言碎语。 杜薇独坐步辇中,一颗心砰砰乱跳,头上的喜冠越发显得沉重异常,直压得她胸口又闷痛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