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啊,那鱼做了真不腥啊?”王顺伯伯问,他看这鱼不贵也有些动心,家里的孩子也都没怎么吃过鱼,不过他听别人说过,鱼做好了很好吃的,只是村里人家不大会做。 “王大伯,您就放心买吧,回去我教大娘做,过年的时候来上一条年年有余。”西远笑道。 “嘿,你这小孩赶上帮着我吆喝了,诸位听没听到,过年来条鱼可是年年有余啊。”卖鱼的人借西远的话头还真吆喝上了。 “那给我也来一百文的。”王伯伯也不犹豫了,他知道西远这孩子不说空话。 “呦,王老大你这是买鱼那,哎,西家大哥。”西远一回头,看见程义和赵林他爹赵老八、解明理他爹解学东正站在他们身后,估计几个人也是赶年前这个大集一起来的。他们三个因为孩子都在西远这里识字,共同的话题多了一些,所以最近多了些来往。 “程叔,您和赵八叔解叔叔也都买点吧,回去叫婶子来我家,我让我娘教他们做鱼。”西远有意拉近与几家的关系急忙道。这里讲究男人远庖厨,虽然庄户人家的男人不可能一手不伸,但是真的没有男人做饭。西远也不想独树一帜,他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男人,嗯,那也是一个小男人了,所以西远决定回去把鱼的做法教给他娘,再让他娘教给别人。 “行,那我也来点。”程义倒是爽快,也称了几条鱼,另外两个赵老八和解学东看程义买了也分别称了几条。 这下把卖鱼的乐坏了,他从五十里外新兰河那里贩来的冻鱼,别人都说这边鱼不好卖,他还不信这个邪,可是今天在集上站了一上午,只卖出去很少一部分,他正愁呢,西远一来把他给解救了,看看剩下的两条小鱼,他也不抠门都给装到了西明文的背篓里。 买完了东西,几家人热热闹闹往回赶。来的时候只有两家,回去的时候队伍就壮大了,男人们一起走,女人们还是轮换着坐车,车上装了一些买的东西,男人们的背篓里也背了一些。 几个男人走在一起聊着天,女人们也互相讲着自己买了什么,打算用买的东西做什么。 “哟,西远他娘,你们也往回走啊?”在半路上遇到了李婶子几个人,他们兜里的钱少,到集上买不了几样东西,所以往回来的比西家人早。 “啊,回来了。”西远娘笑了笑应道。 “哎,西远啊,给婶子腾个空,婶子也坐会。”李婶子是占便宜没够,走累了想坐驴车。 “婶儿,没地了,我这边是东西,挪不动。”西远不愿搭理她。他再不愿理会村里的人和事,也知道这个李婶子没少讲究他家闲话。 “是啊,他婶,你没看我们都走着吗?”王大娘接话道,这话西远娘不好说,她可以说。 “这才多远的路就累了?”那边程义看到这边的情形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啊,有点儿,不过也没事,这不眼瞅着就到家了嘛。”一看程义搭话,李婶子马上悄没声了,村里人还都不大敢惹程义,也不知道西家怎么把程义给搭个上了。 程义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转过身去和另外几个男人接着说话去了。 到了家,爷爷正在大门那往西巴望呢,他一个是掂心家里的人,一个是惦心他那个心爱的驴,怕老大他们不知道轻重把驴给累坏喽,看到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小毛驴也活蹦乱跳地,老爷子就开心的笑了。 程义几个一进村就回自己家了,和西远约好明天让家里的过来学做鱼,西远一想,这家伙他今天就得教他娘做鱼啊。 “小远啊,这个灯笼花了多少钱啊?”王三奶奶问西远。路上有其他人,她忍着没问,可是看做工、用的是细纱不是纸糊的,就知道这灯笼便宜不了。 “三奶奶,您就放心地给柱子玩吧,这是我给小韦、成子还有我家买灯笼时送的,我买的多,人家多给了我一个,我就给柱子了。” 旁边柱子听到奶奶问西远灯笼的事,紧张的脸都白了,两手紧紧地抓着灯笼的提手,去年他就眼馋西韦和卫成的灯笼了,今年的这个比去年的还好,要是奶奶还给小远哥……柱子觉得这事比天塌了还大,还让他难受。 “真的?小远你可别骗我和你三奶奶啊?”王大娘也问。 “哎呀,我骗你们干啥,你们那布是咋买的我这灯笼就是咋买的,这点事还信不过我?”西远笑嘻嘻地道。 “小远这么说了就是这么回事,你们也别觉着过意不去,快领着孩子回去吧。”奶奶说道。 “就是,一个灯笼小远说了你还有啥不信的!”王顺伯伯道。王大娘白了王伯伯一眼,男人嘛,就是心粗,这么多钱的灯笼哪能不跟人家说说呢。不过听西远这么说,他们也心安了,领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