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象过,或许在他建功立业了之后,王妃会主动为他牵上那条红线呢? . 正院,孟君淮歪在榻上一边慢悠悠地给小明婧念诗听,一边时不时睃一眼坐在榻边的谢玉引。 她从前宅回来后,就明显带了一种异样的兴奋。说完正式后他问过她一回,她两眼放光地跟他说:“我觉得……尤则旭八成是看上我正院的哪个姑娘了!” 然后她就这么一脸怪笑地琢磨起来,还让珊瑚把正院的名册都拿了过来,执着根毛笔又圈又画的,“筛查”的模样认真得堪比他们锦衣卫办事时的神色。 这都多久了?有两刻了吧? 孟君淮看不下去,将手里的书放下,抬脚踢踢她:“哎。” “嗯?”玉引回过头,他哭笑不得:“这位师太您最近是不是过得太没趣?这么‘钻研’人家孩子的心事,你不怕佛祖笑话你?” 他越想越好笑。想当初她刚嫁进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六根清净”!他留宿在她这儿,跟她盖一个被子她都别扭。他解释说是因为榻上只有这一床被子,她就很理所当然地想再去给她取一床来!完全没有自己已经嫁为人|妻的意识! 再看看现在……啧啧!人家琢磨起别人的亲事了。 他便认真道:“你要是没事干,我去帮你寻点……咳,小孩子不能看的话本?这类书翰林院那帮人也能写,绝对香艳还能配图!咱一起看看?” 玉引:“……” 谁说要看那个了!!! 她绷着脸将手里的册子往他腿上一拍,倚在他怀里的明婧就嘿嘿嘿嘿地笑了。 “不许笑!”他虎着脸一拍明婧,明婧瞅瞅他,很大方地把自己正嘬着的手指拿出来跟他“分享”,他歪头一避,被抹了一道口水。 “……”孟君淮边擦擦脸边跟玉引继续说,“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他要是肯说自然会说。现下他不肯说你又想知道……不如让侧妃问去。” “得了吧,我对他没什么看法,但尤侧妃现下只怕看他真不顺眼。”玉引吁了口气,将册子一放,“罢了,不看就不看。先说说,端柔公主的事儿怎么办好?” “这事啊……”孟君淮沉吟着,摇了摇头,“若压根不是端柔公主安排的,咱直接跟她说便很尴尬;若是,咱跟她说又伤她的心。” “那……”玉引望着他。 孟君淮斟酌片刻,一喟:“我给皇长子递个信吧,毕竟药是借他的名义送过来的。” . 这个信递过去后,一点儿回音儿都没有。 转眼间又十几天过去。孟君淮养好伤后多歇了几日,在陪明婧过了一周岁生辰后再度离京,玉引才突然听说端柔公主要来拜访。 她接过帖子时都有点懵,皱眉问芮嬷嬷:“公主怎么说的?” “公主说来贺仪安翁主满月和加封。”芮嬷嬷这般回道。 这倒是个明面上的由头。为明婧请封的折子是在她出生后不久就递进去的,现下才册,倒正好跟满岁凑了个双喜临门,近日来道贺的人一直不少。 玉引便也不好拒绝,回帖说随时等她来,几个堂妹都会在府里等她。 第二天上午,端柔公主就来了。 她进府后先来向玉引问了安,又与和婧、兰婧她们说了会儿话,其间玉引一直怀揣着好奇想看她会问尤则旭不会?等到午膳后,她可算提了! 孟瑜婧带着点羞赧的笑,瞧瞧在庭院里玩的堂妹们,将坐在堂屋的玉引往西屋中请:“婶婶,我跟您说几句话,我们进屋吧!” “哎,你就在这儿说不行?”玉引成心吊了她一句,孟瑜婧低着头:“您都看了我半天了,您知道我想说什么……” 玉引就屏住笑依言与她一起进了屋,瑜婧半请半按地将她推到罗汉床边坐下,她刚坐稳,瑜婧就问:“婶婶,哥哥说那个锦衣卫在您府上养伤……他还在府里吗?” “那个锦衣卫”? 玉引对这个称呼有点诧异:“你都不知道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