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抱着她的腿,羞答答地望着父王说:“我不要夫家嘛。” 孟君淮叹了口气。 “怎么了?”玉引拍拍和婧示意她松开,走上前询问他,“阿礼惹你生气了?” 他摇摇头:“京里来了信儿,大哥想升你兄长的官,然后让他查些事情。” “那就查啊……”玉引理所当然道。 孟君淮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旁人退下:“但你兄长昨日说了些话,让我忽地拿不准这般死心塌地地跟着大哥究竟对不对。” 玉引一惊:“什么意思?” “你兄长担心大哥会飞鸟尽良弓藏。”孟君淮一喟,“我原想谨慎为上,仔细想想这事,再决定日后该如何做,但大哥突然提起给你兄长升官……” 他略作沉吟:“我从不曾怀疑过大哥,乍然起了这样的事,我一时也拿不准究竟如何是好,你如何想?” “我……”玉引黛眉浅皱,初觉他和兄长这样毫无依据的怀疑是不对的,细想又觉得他们是对的。 现下每一步都可能关乎日后,自然是想得越周全越稳妥。 ☆、第85章 翻脸 这件事于孟君淮而言难以决断,对谢玉引来说也不好胡乱出谋划策。末了,二人邀谢继清来清苑了一趟。 次日消息送到的时候,谢继清正在镇抚司里带手下的锦衣卫们操练。 听宦官禀完话,他一愣:“去清苑?” “是。”赵成瑞躬着身,“是,王妃说有点儿想家,王爷便说请您过去一叙。您也不必太在意,什么时候得空了走一趟就是了,都是自家人,随意一些。” “哦……”谢继清思量着应了下来,也没急着跟赵成瑞走,客客气气地让人送赵成瑞离开。 而后他平心静气地与手下们又操练了两刻工夫,眼见夕阳西斜了,才做疲乏状打了个哈欠:“今儿就早点散了吧,我去瞧瞧王妃,晚上还得赶回京来。” 手下自然体谅,打趣说谢哥您甭急,您若是赶不回来,我们也不敢疏于练习。 谢继清笑答了句“你最好不敢”便提步出了院门,上了马一扬鞭,他疾驰而去。 天边红日如血,谢继清一路急赶着,身后尘土飞扬不断,景物飞转得什么都看不清,他的思绪却愈发清明。 必是有什么大事。 他出入逸郡王府这么多回,没有任何一次是单纯为私事走动的。每一次都是假借看女儿的理由去,但回回头一次到的地方都是逸郡王的书房。 可是,此前也从没有过哪次是直接以玉引的名义请他,他更不曾到过京郊的清苑——此前他们若去避暑,其间有了需要双方通个气儿的事,都是写封信便了了。 会是什么事? 谢继清心里没谱,只能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到清苑门口刚勒住马,就见杨恩禄亲自迎了出来:“谢公子。” “杨公公。”谢继清在马上一拱手,翻身下马便疾步往里走,边走边问,“出了什么事?” “这个……是王妃想请您叙叙旧。”杨恩禄躬着身子道。 谢继清瞟了杨恩禄一眼。 罢了,他原也该知道,从这位杨公公嘴里听不着任何不该他说的话。 他便定下心来,随着杨恩禄继续走,结果到的地方,还真是玉引在清苑的住处——明信阁。 踏进院门,先跑出来的是夕瑶。夕瑶嘹亮地喊了一声“爹!”,被谢继清一把抱起来,院子里响起父女俩的笑声。 . 夜风习习,玉引又从窗边往东厢房看了一次,见房里的灯仍还亮着。坐在窗边的影子像是兄长,孟君淮则踱来踱去的。 这都聊了快两个时辰了。 和婧早已入睡,翻身时察觉到身边没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