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学时听到过一句非常粗糙的话,不知是哪个小太妹的嘴里流传出来的,话是这样说的:男人的承诺就像说艹你妈一样,永远都在说,却总也做不到。现在想来,话糙理不糙,真真是一针见血。 罗方旭笑的满眼柔情,“好。” 这日起,我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就连戴云飞给我打电话,我也只几句话打发她,我喜欢这种忙碌。 罗方旭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关心我的情况,对于“吃饭”这样的要求,我是基本拒绝的,每天我只想早早的回家睡觉。 在他第四次请我吃饭的时候,我拿着手机,揉着眉心,神色倦怠,“累死了,我等会要回家睡觉,还吃什么饭啊,睡醒了吃泡面。” 当我开车回家,到了楼下的时候,还没有走到单元门,罗方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递了过来,“这是给你打包的外卖。” 傍晚的云霞毫无遮拦的倾泻在他的身上,他眉眼柔和,另一只手举着一个保温壶,“这是我刚做的牛肉羹,你赶紧上楼吃。” 所有的疲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双手接过,嘴角上扬着明媚的弧度,“谢谢。” 罗方旭他恰到好处的关心,像一股温水,在白雪消融,春日不远的季节里,一点点的流进了我的心里。 一个月后。 从云南进货回来这日,奔波了好几天,累极的我下了飞机直接回家睡觉,睡意朦胧中接到了罗方旭的电话,“睡醒了吗?” “没,困。”我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我在楼下,给你带了吃的,下来拿吧。”依旧是他温和的嗓音。 我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你,在听吗?”电话里又传来罗方旭关切的声音。 “在。”我嗓音清明,嘴角勾着欣慰的弧度,“你上来吧,七楼,七零一。” 他给我送吃的已经有十来次了,从没有提出过上来坐坐,今日我想为他敞开一扇门。 不多会儿就传来了门铃声,我穿着拖鞋走过去开门,当罗方旭那张春风满面的脸跃入眼帘的时候,我像是干枯的树木被和煦的春风吹拂一般,沉睡的神经跃跃欲试想要吐露新芽。 罗方旭抬步走了进来,望着我的鞋架,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有准备男士拖鞋,不用换鞋了,你进来吧。” 出门了好几天,回来后我倒头就睡也没有收拾房间,地上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家里太乱了。”我说。 罗方旭举步走到餐桌,将饭菜放在餐桌上拿过角落的抹布到厨房浸湿了水,帮我擦拭过餐桌和椅子,“你先吃饭吧。”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吃了起来,见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他问,“你真的去出差了吗?” 这是在嘲笑我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我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说:“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挑货选货都要累死了,我很在乎自己的眼缘,我喜欢的,不管价格几何,一定要拿下,不喜欢的,再便宜我也不要,同行都说这样不行,可是我……” 我喋喋不休着我的辛苦,像是终于找到了倾泻口一般,罗方旭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专注地听着,并不时安慰我几句。 饭后,我收拾好餐桌,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罗方旭提议着,“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想了想,“好。” 临出门,我拿过一件羊毛大衣往身上穿着,罗方旭顺手从衣架上拿过我的羽绒服递过来,“别穿大衣了,外面冷。” 冬末初春的时节,夜晚也很冷了,我们各自双手插兜,在小区的花园里沿着小路溜达了一圈,几日不见,我发现我和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大概二十分钟后,罗方旭说:“冷不冷,上去吧。” 其实我有些想回去继续睡觉,同时也不排斥继续和他聊天,我点点头,“好。” 送我到单元门口,罗方旭眉眼柔和,“你上去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