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当父亲心脏病发死在医院之后,为父亲下葬之后,还记得给思纯和思佳丽收殓。 哪怕她并没有把母女两个安葬在南宫家的墓园,把继母葬在父亲的身边,可是比起那两个悲痛和又爱又痛忘记了思佳丽母女该怎么办的男女,已经正直一千倍。 虽然后期她厌恶思心,对思心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那又怎么样呢? 沈望舒只凭她还知道给思纯安葬,就会感谢她。 看到一向怯生生躲着自己走的拖油瓶竟然敢对自己主动笑了,南宫香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猛地张大了。 她再次对沈望舒冷哼了一声,偏头不理。 打从南宫成和思佳丽结婚,她就再也没有回家住,就是不愿意看到鸠占鹊巢,看到两个拖油瓶在自己的家里耀武扬威。 也不想看到有另外一个女人站在父亲的身边,行使她作为父亲妻子的权力。 那本应该只属于南宫香的母亲,可是如今却被人夺走,她会喜欢思佳丽母女才怪。 当然,沈望舒觉得她蛮有理由讨厌思佳丽的。 换了是她,当父亲的房间里入驻另一个女人,当他只会看着她微笑,当他开始忘记自己的母亲,沈望舒同样会厌恶这个女人。哪怕她并不是第三者,可是她依旧会很讨厌。 作为拖油瓶,她也不会去和南宫香说一些交好的话,因为对于这样骄傲的少女,这形同怜悯。 因此,她只是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上课了。 南宫香却恶狠狠地看着沈望舒的背影。 她觉得拖油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明明还是那张美丽白皙的脸孔,笑起来还是弱弱的很可怜,可是却真的和她记忆里的少女有了很大的不同。她是时刻都在关注这个少女的人,当然会看得出她的细微的差别,更何况她敏锐地感到,这个少女似乎对她没有了畏惧,还带着几分善意。 这种感觉叫南宫香很恼火,眯着眼睛想了想,忍耐了起来。她忍耐到了下课,走到沈望舒的面前。 “你给我出来!”她冷冷地说道。 沈望舒抬头清纯地看了看她。 另一个少年也抬头……微笑看了她一眼。 他虽然在微笑,可是南宫香却觉得自己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似乎被食人猛兽盯住的恐怖。 她牙齿都在打架,嘚嘚瑟瑟,可是还是努力对沈望舒说道,“出来!” 沈望舒摸了摸东方玄的耳朵,少年似乎被安抚了,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很舒服的表情,温顺得不可思议。 南宫香震惊地看了这位万亿总裁乖巧的样子片刻,之后看到沈望舒笑眯眯地站起来很顺从地跟着自己走,而那少年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南宫香心里生出几分郁闷,不过眼睛一亮,揪着沈望舒的一条手臂就把她塞进了走廊一头的女卫生间,看到果然少年停留在了门口,这才叫卫生间里的女孩儿们都滚蛋,用力地关上了门,用凶巴巴的样子对沈望舒冷冷地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望舒歪了歪头,“变样?” “少装了。以前兔子胆,现在你胆子比谁都大,装什么装!”南宫香突然有些心烦意乱,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爆炸头。 沈望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 她没有想过,看出她和真正的思纯不同的,不是思佳丽和思心,而是南宫香。 可是比起自己被认出的诧异,沈望舒又有些感激她。 她并没有可以隐藏自己和思纯的不同,不论是在思佳丽面前露出的锋芒,还是在思心面前露出的咄咄逼人,这都可以被分辨出来。 或许这些差别很细微,不过绝对是不同的。 然而只有一个对她抬着下巴哼了几声的少女看了出来。 “经历过你哥哥,我胆子当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