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瑜想到这里就是一抖,果断跳过话题,转开话锋,“我求皇舅舅给我在祁东南郊划了块封邑,封邑修整清楚前,我和裘呆子先住济仁堂。” 济仁堂分号就在祁东州城内,足足占了半条街面,不愁吃住。 一听封邑所在,李英歌眉眼大动,“那里依山傍水,是块产上等药材的宝地。瑾瑜姐姐,你要和姐夫定居东北了?” “暂时不走啦!”陈瑾瑜大眼闪亮,答非所问道,“好妹妹,你可知道你办的慈善堂和针工坊,风评都传遍京城了?贤王妃倒是个不落人后的,搭着你的顺风车,办了间慈安堂,专门收养孤儿乞儿。南疆也缺军姿,她就自请领了宫中针工局,给南疆军士做军衣军被,倒是得了个好名声” 她不想要虚名,听闻李英歌所作所为却眼热。 她想走出京城,她想走出后宅。 将来往东北更北去,更远的将来,再往南疆更南去。 走遍大秦,走出大秦。 她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她握着李英歌的手微微用力,灿笑道,“我也想像你一样,等生下小宝宝,等小宝宝大一些,就和裘呆子一起,四处游学。” 李英歌汗颜。 她所作所为,不过是依仗前世学识见闻,晓得东北边关需要什么短缺什么,又凭借今生身份地位,才能事半功倍。 当下只轻轻抚上陈瑾瑜的肚子,柔声道,“我等着我的小侄儿出世” 陈瑾瑜抱着肚子笑。 李娟也抱着肚子笑,努嘴命夏雨冬雪送上生意分红,笑嘻嘻道,“给英歌妹妹贺一声生辰大喜了!这一季的分红我给你多算了一成,权作你的及笄贺礼。送什么礼都不如银钱实在,我就不多费旁的心思了。” 她去年嫁做长史夫人,进门就有喜,容老太太拿她当女儿疼,做起生意来何止如鱼得水,不到两年就还清了本金,将七姨娘接进容家,小日子过得安稳滋润,守财奴的秉性越发迎风滋长。 李英歌不以为杵,只问,“听谢妈妈说,你想从慈善堂挑几个伶俐的小子、小姑娘,放到七姨娘身边服侍?” 七姨娘来了东北水土不服,在家庙关了几年,心高眼空的作派貌似没扭转多少,身边不知换过多少批下人。 慈善堂收留的多是遗孀、遗孤,确定好好的苗子,不会被七姨娘带坏吗? 夏雨冬雪闻言脸色涨红,忙保证道,“慈善堂在乾王妃名下,七姨娘是知道的,定不会磋磨慈善堂出来的人。且放到七姨娘身边前,会先由奴婢们教导。” 她二人忠且直。 只是李娟这份孝心,七姨娘略不配。 李英歌心下微叹,看向李娟,“七姨娘身子既然大好了,待会儿见着妙堂姐,你不如请她去看看七姨娘,劝七姨娘宽宽心。” 也替李娟省省心,寄人篱下的姨娘就不能安生些么。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偏七姨娘更看重的是李妙,更听李妙的话。 李娟娇憨笑,眼底黯然藏得又深又好,撑着腰起身道,“不必麻烦了。我如今月份重,就不吃英歌妹妹的及笄宴了,礼送到了,我就先走了,省得大叔在前头做事还要担心我这一头,婆婆在家也不放心。” 她依旧喊容怀大叔。 李英歌听得笑起来。 “你这娟堂姐倒坦荡,能守财也能敛财。”陈瑾瑜转出屏风,打眼看向李娟离去的背影,咋舌道,“她和你那妙堂姐不是亲姐妹吗?听着还不如我们做干姐妹的亲热。今儿来参加你的及笄礼,怎么还分了两路?” 她昨晚留宿枫院,和李英歌闺蜜夜话,闹到半夜嫌不够,这会儿又是满脸八卦。 李英歌扶她落座,无谓道,“李妙三天两头往淇河跑,前两天就去淇河李氏接定北候太夫人了,今天必然是随侍定北候太夫人左右,且有的她忙活的。” 李妙从来不是个安安分分的人。 顶着出自澧县李氏的身份,钻营到定北候太夫人跟前,入了定北候太夫人的眼,待李妙不像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