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潜险些抱不稳小媳妇儿,脑子里排山倒海刮起旖旎的龙卷风,面上从耳根红进幽深眸底,下狠力怒咬暖帽耳朵,半晌才从牙缝中蹦出话来,“媳妇儿,你不必把自己摆得这样低,为我受这样的委屈。我不要。媳妇儿,傻媳妇儿,你怎么这样傻” 傻得他的心尖一揪一揪的,又疼又软,傻得可爱可怜,令他忍不住低喃求证,“傻媳妇儿,你肯为我用是不是不光为了哄我,是不是也说明,你这样喜欢我,喜欢到这样的地步?” 李英歌不看他,察觉到手下某人的肌肤热度徒然窜高,只咬着唇低低嗯了一声,“寡虞哥哥,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 “是。”萧寒潜深深笑叹一声,扳起小媳妇儿越埋越低的羞红小脸,四目对视道,“所以只要你不是无理取闹,你说的我都听得进去,你想要做的,我也会极力配合,不会一味将你拘束在我所谓的羽翼下。” 她家夫君简直度量超然! 这是答应让她照常出门吃喜酒了。 还会做她的后盾,暗中护她。 李英歌举手欢呼。 萧寒潜却将小媳妇儿的手又按回了衣下腰间,绷着嗓子道,“媳妇儿,点了火就想跑?嗯?” 说着果断带着小媳妇儿倒向锦绣被褥,窸窸窣窣剥干净彼此,忍无可忍的恶声恶气道,“媳妇儿,是你先招惹我的” 李英歌无言以对,顶着被某人咬得耷拉不成型的暖帽耳朵,在某人怀里拱来拱去。 小耳朵直晃得某人又是爱怜又是好笑,喘一声笑一声。 醇醇嗓音说不出的缱绻动听。 枫院骤然响起的铃绳却不怎么动听。 上回夜半铃声响,传来的是王环儿上吊的恶心事儿,这回夜半铃声响,也不知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糟心事儿。 李英歌刚开始忙碌的小手顿时一抖。 萧寒潜俊脸臭得发黑,掖被盖好小媳妇儿,披衣快步出了起居室,须臾回转面色却看不出是喜是怒,独一脸说不出的古怪神色。 李英歌讶然,“寡虞哥哥,出了什么事?” 能让汪曲半夜拉铃,必定不会是小事。 萧寒潜凤眸微闪,钻进被窝将小媳妇儿抱了个满怀,一面细细亲小媳妇儿,一面深深看了小媳妇儿一眼,“不是坏事,至于能不能算好事只等当事人找到你头上,才能做论断。” 当事人和她有关? 李英歌想不出所以然。 萧寒潜却想到汪曲报信时,一向不动声色的老脸又纠结又无语,面色比他方才更古怪十分,不由好笑又好叹,侧身压着小媳妇儿,埋在小媳妇儿歪斜的暖帽间闷声笑起来。 笑就笑,还不忘揪着暖帽耳朵玩。 她家夫君都快笑成狗了,多半不是什么火急火燎的要紧事。 李英歌心头微定,某人已逗着她继续刚才未做完的坏事,畅快的笑声转而低沉,暗暗哑哑比夜色更浓更沉。 次日天光大亮,乾王府内外院已人声大动,因冯欣采是皇后玉旨指定的贵妾,身有诰命家世斐然,少不得照着礼制减等,铺排一番宴席。 只少了迎亲、拜堂等正妃嫡妻才有的程序。 秋风瑟瑟中,大红灯笼高挂各处檐下,自有喜庆模样。 内宅来来往往的管事妈妈、丫鬟们却屏息凝神,碰面只照规矩办事,即不敢紧绷着脸,也不敢喜色上面,明知今天办的是喜事,却不能照着风俗,逢人见面就道一声同喜。 松院却是一应如常。 萧寒潜用罢早膳就去了外院。 李英歌猜他自有一番布置,只细想一遍自己该做的准备并无疏漏,就该干什么干什么,自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谢妈妈冷眼旁观,哭笑不得道,“我的英哥儿啊,王爷纳妾,你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第297章 物是而人非 “汪公公不是说了?母后身边的琴姑姑会在吉时前过府,帮着操持纳妾礼。”李英歌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