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个啥子哟! 身为奶娘,说话这么污,难道不怕教坏主子吗! 李英歌红着脸,看着谢妈妈嘿嘿嘿的拍拍手飘走,等门帘落下,她继续红着脸挪到壁橱前,打开来摸出想好要穿的那几件,默默套上了身。 大雨天,黑得早。 不到熄灯时分,各处的灯火就渐次转暗转弱。 枫院一片漆黑,显然女主子不在。 萧寒潜顿足岔道口,看一眼暗着的枫院,又看一眼亮着的松院,不由抬手捏了捏眉心。 照小福丁儿的说法,他的小媳妇儿不仅没生气,还很平静的接受了迟来的真相。 不过是话语带刺,不轻不重的怼了汪曲几句。 他的小媳妇儿不是喜欢迁怒他人的性子。 或者是专等着,找他这个正主儿算账? 她会怎么跟他算账? 她能怎么跟他算账? 为什么他有种期待却不怕受伤害的感觉? 萧寒潜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坏,翘着嘴角偏头看小福全儿,示意他自去歇息,自己提着气死风灯走一步溅起一层水花,似快还慢的踱进松院。 过了穿堂,松院越发显得静悄悄的,上房内外没有留服侍的人。 只谢妈妈坐在宴息室炕上做针线,听见动静迎了萧寒潜转入宴息室,蹲身为他褪去打湿的厚底官靴,换上居家软布鞋,动作恭谨,低声开的口,却有些强硬,“老奴是个帮亲不帮理的。我们英哥儿欢喜,老奴就欢喜。我们英哥儿难过,老奴的心就像被人剐了似的疼。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虽说男主外女主内,可夫妻俩同床共枕是要过一辈子的,最怕不坦诚不沟通,生了不必要的嫌隙,凭白自误。老奴斗胆,若是王爷不让我们英哥儿好过,老奴贱命一条,也不会让您好过。” 她对着李英歌是一套说辞,对着萧寒潜又是另一套。 谢妈妈抬眼,直直盯着萧寒潜,即无在李英歌面前的嬉笑,也无往常对萧寒潜的敬畏。 萧寒潜却不以为杵,更不觉冒犯,反而眉眼一柔,伸手亲自扶起谢妈妈,同样低声开口,“妈妈对她的好,我明白。我对她好不好,妈妈也会看明白的。” 谢妈妈高高吊着的心砰的落地,老脸转瞬笑得狗腿无比,冲着内室努嘴,“用完膳就窝在里头不出来,小孩子脾气,王爷多担待,啊?” 萧寒潜笑着颔首,抖袍趿鞋,颀长身影转入内室。 谢妈妈功成身退,搬了张锦杌子坐到廊下,将空间留给小夫妻俩个,靠着墙直打瞌睡。 松院内室不曾被主子睡过,新铺的被褥散发着樟脑的特殊气味,夹杂着雨水的潮味儿,空气中,还浮动着丝丝缕缕的酒香。 萧寒潜闻香而动,转向窗边贵妃塌,就见小媳妇儿随意披着外裳靠坐塌上,塌下一方矮桌,托着酒壶酒盏,映着窗台烛光月光,静谧惬意。 李英歌偏头看萧寒潜,启唇道,“寡虞哥哥,你回来了。” 一样的话语,不一样的气氛。 萧寒潜脚步不由蹉跎,站定塌前,居高临下看着小媳妇儿,同样不动声色道,“嗯,我回来了。媳妇儿,今天这酒你又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样的嫌弃,不一样的语气。 李英歌忽然甜甜笑起来,晃了晃手中酒盏,“兑了蜂蜜的绿茶。” 说罢握着酒盏张开手,仰头望萧寒潜,“寡虞哥哥,要抱抱。” 嗯? 要抱抱,而不是要算账? 萧寒潜一愣,长臂已经自有意识的伸出去,揽住了小媳妇儿。 李英歌小脸在萧寒潜的臂弯上蹭了蹭,弯起的桃花眼几分醉意几分清亮,探出粉舌扫一圈沾染残酒的唇角,轻声道,“寡虞哥哥,你要不要尝一尝我新调的酒?” 她伸手拽上萧寒潜的衣襟,往下轻轻一扯。 萧寒潜又是一愣,被小媳妇儿带得弓起身子,才闻见清甜酒香,薄唇就被小媳妇儿啄了一下。 李英歌亲了亲萧寒潜的嘴角,呡一小口盏中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