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突然说欢喜他,腿酸又算个什么事儿! 话茬一过,他还怎么接回去? 不过他媳妇儿这颐指气使的小模样,还蛮可爱的 他不由想起李府那座生人勿近的南花园。 他的傻媳妇儿是娇养着长大的。 她这样粘人又娇气,难道只是在对他撒娇? “你对着你娘,也是这么撒娇的?”萧寒潜心头悸动,问得心不在焉,身体却自有意识,将李英歌托抱着背靠在自己怀中,任她双腿叠着自己抻直的长腿,长臂绕到她身前,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你娘护你护得紧,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也惯着你?” 这么说来,还真是! 杨妈妈帮着谢氏管家理事时面色肃然,谢妈妈管教东跨院下人时也是个火爆脾气。 到了她跟前,个个都顺着她纵着她。 李英歌赫然的笑,晃了晃松乏下来的小腿,仰着头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让我娘给我捏腿。我敢提,她就能瞪死我!” 不敢和谢氏提,却敢指使他。 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越过谢氏,成了他媳妇儿心中最亲近的人? 萧寒潜心头一动,低头就着她仰起的小脸,含着粉舌不让她缩回嘴里,描摹着她的唇瓣含糊道,“媳妇儿,你刚才说我好闻?以后你也和我一样熏三匀香,好不好?” 李英歌暗道这人果然思维跳跃,一时被他半含半亲得小脸红红,只得也含糊着声音道,“好。” 早年她问起他身上熏的是什么香,他也曾提过送她三匀香,当时她想着避嫌,没有接受。 如今既成夫妻,她不再介意和他用同一种香。 如果被陈瑾瑜察觉,肯定又要跳着脚说他们是在无形秀恩爱。 李英歌想着就觉得好笑,答得却毫不犹豫。 萧寒潜心头大定。 果然! 如果不是拿他当最亲近的人,以前不肯的事,现在怎么又肯了! 所以和他坦诚相对时不扭捏,所以指使他做事时没大没所以半天不见他就粘上来撒娇!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傻。 早知道嫁给他,她的心就会自动靠向他,他又何必按部就班费尽心思,又是策划约会,又是惦记着增进感情的! 原来他媳妇儿这样乖巧,这么好收买这么好搞定! 他忽然又很庆幸。 庆幸自己不顾父皇黑脸,坚持将婚期定得又急又近。 原来提前娶了媳妇儿,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她说欢喜他,又是哪一种欢喜? 她定也是欢喜谢氏的,也曾这样撒着娇对谢氏这样说过吗? 还是只是拿他当最亲近的人,而不是男人? 萧寒潜才放松的面部线条又紧绷起来。 女孩子的心思好难猜。 真是磨死人了。 心念兜来转去,亲吻就显得有些心猿意马。 李英歌只当他顾忌着在外头,也就浅尝辄止的缩了缩脑袋,窝在萧寒潜的脸侧道,“寡虞哥哥,车里备着醒酒汤的,你难受的话就用一些?” 鼻息交融,她才发现他不止是酒气上脸,脸颊也有些烫。 “信国公和老三帮着我挡酒,我没喝多少,不过是做个样子给其他人看。”萧寒潜想说自己没醉,又觉得纷纷扰扰的心绪,扰得酒气上心头,他似乎真有些醉意,语气饱含浓浓的无奈,“媳妇儿,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撩完他就没事人似的,害得他像个愣头青似的胡思乱想。 李英歌暗道这人思维又跳跃了,果断无视他奇怪的说话,只接着前半句讶然道,“干爹和和王殿下帮你挡酒?” 看和王妃唯诺的样子,就知道和王大概如传言一般,是个无用书生气的闲王。 而信国公内敛沉稳,也不像会在酒席间挥舞长袖的性子。 “你喊信国公干爹,他自然要在外人面前帮着我。至于老三,他跟谁都走的不近,所以对事不对人,这种场合,他一贯是和稀泥的和事佬。”萧寒潜无意多说武王、贤王那副假亲热的嘴脸,也无意再替李英歌捏脚,只将人调转过来,横抱于腿上,语气沉沉道,“醒酒汤就算了。元姑姑是不是准备了凉粉果?” 语气好暧昧啊! 李英歌听懂了他的暗示,红着脸眨眼道,“快到乾王府了。你想吃凉粉果吗,那我帮你取一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