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愉快个鬼。 您的好女婿险些下线了啊娘。 李英歌暗翻白眼,手按上收着荐贴和名帖的袖口,略去和萧寒潜之间的契约,只含糊道,“问了婚期,说了些和成亲相关的事。” 她说的也算是事实。 谢氏却当她害羞,继续嘿嘿道,“殿下跟我说了,乾王府不急着添丁进口。且等你及笄后再说。有了这话,也就不用担心冯十一进门就弄出庶子来给你添堵。殿下点名要见你,是不是就为了说这事儿?殿下有心,你瞎害羞个什么劲儿,跟娘有什么不能说的。” 原来还有这一茬。 如果没有那一纸契约,萧寒潜还会对谢氏许下这话吗? 是为了契约所写的年限,为她将来留条退路,还是本意如此,即决定娶她,就必定护她? 李英歌脑中有灵关乍现,一时却抓不住,当下只得任谢氏误会,含糊着嗯了一声。 谢氏不以为意,扬声喊守在外间的杨妈妈等人,拍了拍身侧示意女儿坐过来,“头发都睡乱了,今儿老娘心情好,勉强帮你梳个头。杨妈妈她们正重新核对嫁妆单子,你也过过眼。” 李英歌闻言心口一跳,指尖摸上双唇,确定已经消肿,才顶着睡得更乱的小脑袋,默默背对着谢氏坐好。 谢氏哪里想得到,她的好女婿不止对女儿上心贴心,还很坏心的“吃”了她女儿好几口,只半是欢喜半是不爽的接着道,“婚期赶了些倒无所谓,只是你父亲除了剩下半条老命一副功名外,官职身家都被撸光了。如今家里这境况,你的嫁妆,明面上好看不了。” 亲王正妃的嫁妆,自有定制,由内务府按制操办一份,娘家人另备一份,风光与否看的是娘家这一份。 李府如今已成白身,风光有限。 且明日李子昌和李锵归来事抄家事大,更是招摇不得。 李英歌却不以为然。 谢氏是个隐性土豪,该铺排该转移的,早在分家时就办妥了。 果然谢氏话音一落,抱着账册算盘进来的杨妈妈等人半点不愁,银票数得唰唰唰,算盘打得啪啪啪,笑道,“面子是给外人看的,里子是留给自己个的。大件的家什有内务府捯饬,小件的东西,花里胡哨的是不好招摇过市,不过这真金白银厚厚的银票,压箱底一塞,实实在在的才是真风光。” 当初谢氏暗搓搓转移名下资产,是通过小福全儿,才顺利办成文书的。 小福全儿知道,萧寒潜自然也知道。 过了夫家的眼,这压箱钱是多是少,嫁妆明面上好不好看,外人的看法只能算个屁。 谢氏哼哼,心下满意女儿的淡定,梳头的动作轻轻柔柔,忽然开口一叹,也是轻轻柔柔,“可惜了,可惜了这南花园。” 明天搬走后,她为女儿精心打造的南花园,也就不再属于他们了。 李英歌默然,杨妈妈等人亦是喜色微敛。 却听谢氏又啧了一声,“可惜了这南花园。这可是乾王殿下住过的地儿,是咱门英哥儿未来乾王妃住过的地儿,我还想着好好保存着,留着给后代子孙瞻仰。 哪天要是子孙没出息,沦落成纨绔子弟,好歹还能对外开放南花园,骗骗外地游客的门票钱,糊个口多划算” 李英歌和杨妈妈等人:“” 谢氏的字典里就没有“伤春悲秋”四个字,她们不该认真,跟谢氏认真就输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