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眯眯的问小王妃好,听到脚步声就躬身在前,依旧稳稳捧着匣子,当先带路。 “李英歌。”萧寒潜启唇轻喊,目光落在李英歌腰间别着的团扇上,薄唇又是一勾,忽然伸手抽出团扇,翻转着覆到李英歌的头顶,替她挡去日光,笑道,“热不热?南花园偏居一偶,你且忍一忍,一会儿就凉快了。” 动作轻柔,语气温柔。 李英歌仰脸看他。 他很少喊她李英歌。 他在外人面前,也很少做出体贴亲密的举动。 谢氏说得对,萧寒潜可能吃错药了。 李英歌微微眯起眼。 暴雨遇刺仿佛就在昨天,京城却已一夜入夏,头顶半明半暗的日光,徒然刺眼。 李英歌迎着斑驳日光,心下没有李福和谢氏的不安,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李英歌,别瞪着我看。”萧寒潜长指一翻,带着团扇倾盖到李英歌的眉眼上,无奈笑道,“看路,嗯?” 这样的萧寒潜既熟悉又陌生。 李英歌垂眸。 她没作声,萧寒潜细心护着她带着她,往南花园而去的一路上,同样没再作声。 直到二人进了南花园,萧寒潜才顿足再次开口。 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绣楼,而是扬了扬下巴,示意李英歌移步,笑着解释道,“请期是正经事,我们去凉亭里说,好不好?” 他越贴心越温柔,她心中的怪异感就越明显。 李英歌抬眼看他,“好。” “拿着。”萧寒潜似乎很满意她的听话,俊脸扬起笑,将举了一路的团扇塞回李英歌手中,转身先进了凉亭。 李英歌转了转手中团扇。 今天的萧寒潜,真的很奇怪。 她表示看不透,只得提起裙摆跟上。 汪曲则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包裹,无声递给萧寒潜后,就和李英歌错身而过,捧着匣子等在凉亭外。 李英歌讶然,看着弯身动作的萧寒潜,“寡虞哥哥?” “嗯?”萧寒潜随口应了一声,自顾解开包裹,拿帕子仔细擦拭亭内石桌石凳,复又将备好的坐垫铺到石凳上,想了想又展开包袱皮加盖到坐垫上,这才满意的拍了拍铺得软软暖暖的石凳,直起身来摸了摸李英歌的小脑袋,哄她道,“你坐这里。别嫌热,这几天要忌凉忌冰,别贪一时凉快,知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知道小日子期间的忌讳。 只是不知道,萧寒潜撞见过她初潮陪她吃过红豆饭,竟还记着她的小日子是哪几天。 他没记错,她正来着小日子。 李英歌小脸微红,面色却古怪。 怕她直接往阴凉的石凳上坐,又何必大费周章,弃凉亭进绣楼不就结了? 这是体贴,还是蠢萌? 李英歌团扇掩面,眨眼看萧寒潜。 她的未婚夫不幼稚不别扭了,呆呆萌萌的,她却有点不习惯。 这人在玩什么花样儿? 李英歌微微愣神,任由萧寒潜牵她入座。 身下软绵绵的,指尖干燥温暖的触感却转瞬抽离。 萧寒潜松开牵着她的手,大掌捂着备好的茶吊子,确定还温热,才倒出一杯推到李英歌手边,温声道,“不是茶,是红糖姜汤。不烫不凉,喝看看?” 李英歌继续眨眼,果断无视他的好意,探身隔着石桌,伸手去摸萧寒潜的额头,“寡虞哥哥,你是不是病了,还是吃错药了?” 温柔则温柔,却令她不觉感动,只觉恶寒。 “李英歌,别闹。”萧寒潜拉下她的手,这次却没有放开,而是带着她的手捂上茶盏,又拿走她另一只手中的团扇,好让她捧着茶盏喝,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扇风,不理她的问话,只放柔声音说道,“婚期定在五月初九,你可愿意?” 这人的思维倒是依旧跳跃。 李英歌捧着茶盏抿了一口,下意识答道,“五月初九,怎么定得这么急?” 陈瑾瑜的及笄礼是四月底,她做完赞者就要做花嫁,算起来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是有些太赶了。 萧寒潜始终不变的笑容忽而无奈,轻叹道,“你不愿意,倒也合我的心意。我们解除婚约罢,好不好?” 他说着话,声音越发温柔。 李英歌鼓着腮帮子,本能的点头,“好,我听寡虞哥哥的。” 话音未落,她口中含着的红糖姜汤险些一喷三尺远。 等一下! 她答应了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