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脾气。” 李英歌没想闹脾气。 脱了外裳长裙,还有一层中衣,中衣之下还有一层亵衣,不能见客,又不是不能见人。 她暗暗“运功”,调动经萧寒潜多年磨砺而练就成的厚脸皮,动手脱衣服。 真论起来,上回萧寒潜夜半翻墙来见她,早已见过她入睡时的穿着。 更不用说四年前同住绣楼,二人也没少分塌而睡,互相秀过中衣。 李英歌心里建设完毕,自觉毫无压力,将脱下的外裳长裙随手一丢,捏着手脚示意萧寒潜,“寡虞哥哥,常青一直背着我,别说伤势了,连磕碰都” 话音未落,眼前就是一暗。 萧寒潜坐直身子,盘腿坐到李英歌身前,长臂一探,猝然将李英歌的单脚握进掌心。 “我待过东北大营,有没有伤势,你说的不算。”萧寒潜长睫半垂,目光专注的落在李英歌的脚上,长指动作,话语不停,“当时掉了绣花鞋的是左脚?泡了半天雨水又踩过街道,疼不疼?” 原来他所谓的问过护院,竟问得这样仔细吗? 护院的记忆力也太好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萧寒潜正在脱她的袜子! 李英歌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僵,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第205章 到底谁不懂 “寡虞哥哥!”李英歌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抽不出脚,就动手去掰萧寒潜作恶的大手,“你问过护院,就该知道他们当下就把鞋子找了回来。我就在街上站了一会儿,没伤到脚。” 如果脏污的衣裙鞋袜没被李姝处理掉,她倒是很想抓着那只绣花鞋甩到萧寒潜脸上,和他摆事实讲道理。 可惜没有如果。 不过,萧寒潜似乎很愿意和小未婚妻讲道理。 “小狐狸,你这是恼羞成怒?”他问的很认真,却对李英歌的掰扯不痛不痒,无视那双捣乱的小手,大掌一翻就将她的手轻松制住,另一手也不知怎么动作的,长指翻飞三两下褪去袜子,将李英歌的裸足握在掌中,指腹微微一摩挲,轻笑道,“既然知道女孩子的脚矜贵,就老实让我检查伤势。”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指腹略显粗粝,划过常年包覆在鞋袜下的娇嫩脚背,一阵痒一阵麻。 李英歌瞠目,被萧寒潜握住的裸足本能的一颤。 她并非真的小女孩,前世和袁骁泱做了三年“恩爱”夫妻,是经过人事的。 这接触太亲密太暧昧,她的耳根忍不住又红又烫。 但是萧寒潜未经人事,他应该不懂这些吧? 反应过激,反而此地无银。 他只是在认真的给她看伤。 重要的事默念三遍,李英歌强忍着羞意,觑着萧寒潜略显板正的脸色,抿着嘴道,“寡虞哥哥,你看过了,没有受伤。” 她的手被牢牢按着,只得调转目光看向耷拉在炕沿的袜子,软声道,“还下着雨呢,我冷。” 好歹先让她把袜子套上。 “冷?我帮你暖暖。”萧寒潜恍然,握着掌中裸足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指腹转而摩挲李英歌的脚底,随即一顿一按,冷笑道,“你看,受没受伤你说的不算,我检查过了才算。” 她的脚底有细微的红痕,当时绣花鞋掉了袜子也被雨水浇透,踩在细沙铺就的街面上,难免擦伤。 只是连皮肉伤都算不上,放两天自然就好了。 李英歌根本不在意,见萧寒潜一脸不虞的当回事儿说,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这人还好意思说自己在东北大营待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