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岂非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年国师确实在场,外人不得而知,如此赐婚隐情歪打正着,竟迎刃而解。 只是白费萧寒潜惦念多年了。 李英歌莫名有些紧张,却听谢氏哦了一声,“那些都是假的,我瞎编的。” 李英歌:“” 是她高估了世上的巧合,也是她低估了谢氏的胆大妄为。 李英歌扶额。 谢氏却不以为然,哼哼道,“快收起你那震惊无语的小眼神。我和无归道长一个出钱封口,一个出面造势,不过是笔在公正公平的双赢交易。就算事后败露,青丘道长要找人算账,就请出门左拐,上兴园找无归道长去。 他见过国师是真,国师所算是假。不过你都听李妙说了这事儿,无归道长身在西郊兴园,耳朵又没聋,恐怕比你知道的还早。他即信守交易,没有出口纠正,就说明那些瞎话对他来说不算大事儿。 我本意是想以牙还牙,搅和搅和外头的流言。哪里预料得到你今天进宫成果喜人,青羽观的流言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她说着一顿,转头吩咐杨妈妈,“去,把咱门的人撤回来。这事儿不用再盯着了,能消弭无声是最好。” 杨妈妈领命而去。 谢氏接着道,“就算闹大了也不怕。我为了女儿的婚事弄鬼虽然好说不好听,但我也不怕担这个名声。宫里也罢,青羽观也罢,有本事查到我头上来,有本事就跟我这个内宅妇人计较。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看谁能说得过谁去。” 谢氏不是破罐破摔,而是有持无恐。 她留在外头的那些常字辈的丫鬟,驯养多年,本事非比寻常内宅仆妇,要查到她头上,难。 等时过境迁,就算查到了要理论,更难。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拼的是手段,更是时机。 谢氏嘿嘿嘿,一脸奸笑。 李英歌越发不忍直视谢氏的脸。 心下却觉得,时不时出来刷刷存在感的那些常字辈丫鬟,越来越有一种神秘组织的既视感了。 单看留守东跨院的常福和常缘,日常表现平平,似乎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她压下对赐婚隐情线索再断的失望,果断捧谢氏的场,奇道,“娘,您养在外头的那些人究竟有多厉害?我看常福和常缘,倒似寻常内宅丫鬟。” 谢氏又哦了一声,肯定道,“她俩是没有什么大本事。” 李英歌:“” 说好的为女儿禅尽竭虑,精选下人严防死守的伟大母爱呢? “你也不想想你以前那又痴又傻的小讨债鬼样儿。挑中她们俩,纯粹是因为她们八字重,能压得住你的福气。”谢氏依旧口嫌体正直,嘴里嫌弃,手却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她们没本事,胜过有本事的。你看,你七岁那年摔下假山有惊无险,后来种种也都能化险为夷,难保没有她俩的因缘在。” 自从女儿拜入无归道长名下,自己又亲自和无归道长打过交道后,谢氏每每回想之前种种,就越发笃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事。 宁可信其有。 何况无归道长还长着一张貌美年轻到人神共愤的嫡仙脸。 谢氏暗暗点头,颜值即正义,她如今很相信无归道长。 李英歌万万想不到,谢氏已经神游天外犯了颜控病。 门帘却被去而复返的杨妈妈掀起来,笑着禀报道,“夫人,英哥儿,铭少爷来了。” ☆、第1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