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萧寒潜的小拇指晃了晃,小声地真心道,“寡虞哥哥,谢谢你。” 萧寒潜十分受用,满意勾唇,曲起小指在李英歌掌心挠了挠,垂眼温声道,“路上小心。” 李英歌只当被蚊子叮了,没有半分别扭,乖巧颔首。 小丁子知机,话听到半截就抬腿飞奔,“奴才给小王妃牵车去。” 李英歌带着常青告辞,走到半道忽然顿足,抓起常青没有撑伞的另一手,直直往自己胸口上按,正色问常青,“怎么样,我的心跳正不正常?” 常青一脸问号,下意识的揉了把李英歌的胸口,仔细感受了一下,肯定道,“小姐,你心跳不快不慢的,很正常啊。” 李英歌闻言面色一松,弯着眉眼笑起来。 不枉她豁出老脸,顺着萧寒潜的意思又咬脸又捏眉心,又给他白白搂着抱着。 今天的感觉远没有上次被他逼着哄着讨要好处,猝然被夺走此生“初吻”时而羞恼参半,犹如踩在云里雾里般的不踏实感。 从头到尾,她的心跳一直都很平稳,且常青是从不说谎的。 所以上一次,一定是猝不及防下产生的错觉。 李英歌莫名觉得松快,眉眼弯弯地抱着常青的手,继续迈步,“回去让娘给你加菜,加你最爱吃的酱肘子。” 虽然这待遇和兴园那两只“恶犬”诡异同步了,但常青丝毫不介意,即莫名其妙又受宠若惊,呵呵直傻乐。 两人携手走远。 而萧寒潜人高视野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他一脸愕然,转头问驿官,“她什么毛病?” 闻风赶来送人没送着的驿官还在喘着老气,闻言差点就一个顺嘴,脱口说了真话。 他这种小官儿平日快闲出屁来,灌了满耳朵十乡八里的八卦,本想说道说道大宅门里小姐和丫鬟们不得不说的故事,转念一想眼前是乾王殿下。 再一想,走没影儿的那位可是未来乾王妃,就算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毛病”,他也没胆编排。 当下舌头一拐,笑呵呵道,“没毛病。这高门里头的贴身丫鬟不比寻常,和寒门窄户的闺女比那都算半个小姐。下官瞧着李二小姐和善大度,拿丫鬟当姐妹相待那是李二小姐心性高洁” 驿官拍起马屁不带重样儿的。 萧寒潜却不是真要他回答,心思早就转到了别的上头,眯眼一想,忍不住嘴角上扬。 小狐狸难道把他的话当真,在乎起某一处的发育情况了? 他还没不要脸到真去计较一个小丫头的身材问题,不过是知道她面皮薄,故意挑话逗她罢了。 不过她当真的话总归将来是他得好处。 念头闪过,萧寒潜不禁摇头失笑,折身往堂屋走。 驿官见他笑只当自己的马屁怕得好,忙束手跟上,殷勤问吃问喝可住得惯。 萧寒潜脚步一顿,想到临别时李英歌的“关心”话语,对着驿官的冷脸骤然柔和下来,给了个笑脸道,“本王要多歇半天,明天过午后启程。你下去交代一声。” 驿官眉开眼笑,忙领命而去。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萧寒潜想歪了的李英歌,正看着小丁子嘴角抽抽。 此时她们已经回到城里客栈院子里,小丁子一拜见完谢氏,就苦着脸直起身,故作委屈地抱怨道,“王爷贵人事忙,老记不得奴才已经改了名儿,如今不叫小丁子,叫小福丁儿嘞。奴才这新名字可是大有来头,跟着奴才的干哥哥改的。 奴才干哥哥就是小福全儿,李夫人没少见吧?王爷把奴才调出马场后,奴才就拜了小福全儿做干哥哥,这都四年了,王爷愣是没发现奴才改名儿了,偏奴才和常青姑娘也是打过照面的,小丁子小丁子一路叫着,可把奴才给憋坏咯。 晓得您掌阁老府内宅几十年,主意拿的稳稳的,您给奴才做个主儿,把这名字给正了呗?省得回头,常青姑娘还打趣奴才。叫小王妃喊奴才两声,回头保准王爷就记住小福丁儿这个名字嘞。” 谢氏脾气爽辣,在京中高门不是秘密,小福丁儿正是知道这点,才敢这么直来直去。 一番唱念做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