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进沟里,变得和不正经的萧寒潜一样,即幼稚又容易冲动。 情绪太容易受到对方的影响,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前世被袁骁泱、被袁家欺瞒着玩得死死的惨痛经验告诉她,守住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不以心乱,不因情困。 才是所向披靡的前提和保障。 念头如惊雷般在脑际翻滚,炸得李英歌心神一震,几乎是转瞬间就清明过来,不再因脸上不可抑止的红晕而不自在,扬起下巴看着萧寒潜那笑得发颤的脑袋顶,冷哼道,“这就是您要的好处?” “是,这就是我要的好处,多简单。”萧寒潜从臂弯间抬起头来,眉梢眼角间,尽是浓浓的戏谑笑意,好整以暇的迎上李英歌的目光,慢悠悠的道,“你看,我给你机会报复回来,岂非便宜。我对小狐狸再好不过了,是不是?” “是。”李英歌懒怠再和他唇枪舌战,到底忍不住,又暗暗瞪了萧寒潜几眼,转头看向窗外,“这里不方便,您挑个视野死角,让我好好回报您罢。” 她既然已经调整好心态,就已如从前一样,只管把萧寒潜当孩子似的少年看待。 前世的嫡亲弟弟李松,今生的年幼弟弟李承铭,哪一个小时候她没亲过? 何况将来真嫁给萧寒潜,亲一亲又算什么? 这一步她迟早都要跨出去的。 不过是早死早超生罢了。 这句话闪过脑海,李英歌顿时面色古怪起来,忍不住眼风一转,瞥了眼被她视为考验难题的萧寒潜。 这一眼若是放在四年前,不过是娇气,放到如今,小小少女的眼波流转间,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嗔趣味。 萧寒潜看得一怔,心头不由自主的一跳,再细看却又觉得那一瞬只是错觉,此刻李英歌的神态落在他眼中,反而更像无奈妥协的羞恼。 属于他的小未婚妻,眼下就摆着现成的便宜,他怎么会不占? 何况还是他一字一句,费心引导出这个结果的。 萧寒潜心下即有得意又有满足,当下也不再为难李英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笑道,“就算被常青看到了又如何?难道她敢到处乱说?” 这不是常青识不识趣的问题好不好! 李英歌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 “又做这不雅的动作。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萧寒潜直起身来,撑在桌面上的长臂随意摊开,老神在在的道,“今天我就不罚你不听话的事了,你多亲我一下抵过就行。说罢,在哪儿亲。” 绕是已经调整好心态,听着萧寒潜这直白到孟浪的话,李英歌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扫视小书房一圈,忽然玩心大起,狡黠笑道,“您就到墙角那儿去吧。” 萧寒潜这会儿倒干脆的很,闻言只挑了挑眉,就抖袍起身,长腿一跨,三两步就踱到墙角站定,好整以暇的坏笑道,“我准备好了,小狐狸,来吧。” 李英歌扬起个灿烂笑容,学着他的语气,慢悠悠的接道,“您给我蹲到墙角去。” 果然还是那个万事不肯吃亏的小狐狸! 萧寒潜一愣,随即畅快大笑,干脆利落的撩起袍摆,半点也没有被人捉弄的自觉,曲起长腿蹲下倚上墙角,随即握拳抵上双唇,闷笑着挑衅看向李英歌,“这下行了吧?” 因在官衙当值,他穿的是全套的亲王制服。 这样委委屈屈的窝在墙角蹲着,制服上盘着的四爪龙纹犹如潜龙在滩,顿时收敛了浑身上下的霸气和华贵,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顺从来。 长手长脚半曲着缩着,像个大男孩似的蹲在逼仄的一方空间内,俊颜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中,乍一看似笑非笑,那眉那眼,却越发显得刀刻斧雕一般,俊美更甚,清冷反增。 仿佛一株生长在悬崖山缝中,暗自、遗世屹立的葱翠青竹。 李英歌看得眼角一跳,不知是因为即将要做的事到底让她不无紧张,还是这样的萧寒潜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此时此刻,脸上红晕的热度仿佛自有意识,缓慢却源源不断的涌入心口。 李英歌只觉得,发烫的不只是胸口,仿佛整个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