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道长的,所以我不过磨了她一会儿,她就答应让我拜师学医了。” “这下可好!我再不用听我娘唠叨给我选婿的事,也不用家里一来人就要出去见客,你不知道那些夫人奶奶看我的眼神,就像挑什么好物件似的。”陈瑾瑜又道,凑近李英歌笑得十分狡黠,“再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以后我的婚事也要过问无归道长的意思。我爹听我娘的,无归道长可未必会听我娘的。” 说着志得意满道,“又能放开手脚学医,又能拖延婚事,一举两得,真乃大善啊!” 李英歌没忍住,泼冷水道,“你别忘了,你选婿的那两个条件,就是无归道长给你算出来的。” 陈瑾瑜一噎,很快又乐观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后我要喊他师父哩,师父哪有不偏帮徒弟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说着调转话锋,和李英歌商议起来,“我说师妹,你身边打算带谁去?你帮我个忙呗,就说无归道长那里不许带太多人,我正好把我的教养嬷嬷,还有那些爱小题大做的丫鬟都甩掉!我已经想好只带雨晴去了,你见过的,她细心不多话,好歹我耳根能清静些。” 雨晴就是那日桃花林偶遇袁骁泱时,陪在李英歌身边的那个丫鬟。 李英歌仔细回想了一下,那雨晴确实稳重细心,总归能护着陈瑾瑜不让她胡来,而她自己学艺归学艺,京中各处的动静还是要关注的,遂顺着陈瑾瑜的意思,决定只带一个常青。 两人商定过后,听下人来报城阳大长公主准备告辞了,便携手回了上房堂屋,将带人的意思说了。 二人本就是去学艺不是去享福的,前呼后拥的反而不像样子。 谢氏不是溺爱孩子的做派,城阳大长公主自然也不会不同意,得知陈瑾瑜挑中的是雨晴,立时就让跟来的雨晴给谢氏、李英歌正式见礼,算是敲定了此事。 城阳大长公主来得快去得快,虽没有摆仪仗,但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府中。 群芳院那几位膝下无子的姨娘左耳进右耳出,膝下有子的大姨娘和三姨娘一碰头,权当谢氏闲着没事干,竟让李英歌折腾什么学道的事,当下却也欢喜,这样谢氏也就能把心思都放在庶子的婚事上,大姨娘和三姨娘就商量着,回头要在李子昌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谢氏根本不把群芳院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一天三趟的派人往长公主府跑,商量着打点去余山长公主别业的事宜。 谢妈妈得知自己不能跟去,只好成日抓着常青耳提面命。 常青好容易觑空出府一趟,回来就和李英歌禀道,“袁宅那里没什么大动静。倒是袁老爷常出入东北商贾入住的客栈。袁公子自前几天来求见过老爷后,又来了几趟,之后也不见他们本家那个副管事再露过面,皇商竞选的事,看着像是袁公子亲自在处理。” 那天回府后,她就听说袁骁泱曾上门拜访,后来几次也没见着李子昌,袁骁泱不急不恼,每每都在门房喝过一盏茶,才又施施然的离开。 李英歌不用深想,就知道袁骁泱这是打算狗仗人势,做个样子给外人看罢了,之后不见他再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闻言就交代常青,“时机差不多了。今晚你就趁夜出府,将那三份暗帐分别送到那几家东北商贾的手里。” 这种事对常青来说易如反掌,当晚就照着事先摸好的底,也不费事摸进人家歇息的屋里,只看准了方位,先后将那三份不完整的暗帐,丢到了那几家东北商贾话事人落脚的客栈院子里。 之后不等常青再去打听,陈瑾瑜的信就先到了。 陈瑾瑜自晓得李英歌对袁家的态度后,就格外留心袁家的动静,她近水楼台,一得到消息就在信中写道,“听我爹说,淇河袁家竞选皇商的名额已经被取消了。你肯定想不到,淇河袁家有问题的不是马场生意,而是当铺生意! 原来淇河袁家名下的好几间当铺都被查出来不干净,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敢收,其中竟有好些贼赃!也不知是谁匿名送了一本账册进内务府,上头清清楚楚记载着那些贼赃的明细。其中甚至还牵扯到东北边关几年前的几桩旧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