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说罢,就见陈瑾瑜抚掌而笑,又神色复杂的戳了戳李英歌的眉心,咯咯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居然也会耍这些弯弯绕绕的小招数,放心,到时候我一定看你眼色行事。” 又有些看戏不嫌台高的确认道,“那袁家竞选皇商的事,我就真不管了?” 李英歌见她这副恨不得放手大干一场的架势,越加不敢将原本的盘算施加到陈瑾瑜的身上。 只想着换个方式,事后通过常青的手,将淇河袁家那个不为人知的把柄送到该知道的人手上。 于是就定了定心神,正色对陈瑾瑜道,“说了只是我一时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你我也别掺和了。要真给信国公惹上莫须有的麻烦,别说城阳大长公主,我娘也得教训我。” 她故意做出害怕谢氏的样子,反倒让陈瑾瑜笑起来,又似十分喜欢李英歌这般和她亲近,嘟着嘴撒娇恳求的小模样,立时揽住李英歌的肩头,豪爽道,“行,我听你的不多事。你看我二话不说就帮你,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来,叫声姐姐听听。” 陈瑾瑜上头只有三个年纪差距大的兄长,二房五房的小侄女们都比她大上几个月半岁的,无论是在长公主府还是国公府都是最年幼的那个,早盼着下头能有个货真价实的小跟班。 那天逗弄李承铭也是这个道理,如今逮着机会,怎会不占李英歌的便宜。 李英歌只觉得陈瑾瑜这副不正经的口吻,简直和萧寒潜如出一撤,不由失笑,当下顺着陈瑾瑜的意思,软软道,“瑾瑜姐姐。” 陈瑾瑜顿时大乐,揽着李英歌一顿揉搓,两人直闹腾了半晌,临到陈瑾瑜告辞时,去正院和谢氏拜别,才又将给谢氏的请帖亲自送上。 谢氏命杨妈妈收好请帖,见李英歌送完人回转,就拉着女儿挑选赴宴的衣裳首饰,随口问身边的丫鬟,“今天陈七小姐过来,府里没人上蹿下跳罢?” 丫鬟们一边忙着伺弄衣饰,一边笑着答道,“南花园谁敢乱走动?群芳院那头虽有婆子小丫头探头探脑的,到底不敢违了老爷和夫人的规矩,到陈七小姐走时,群芳院都算老实的很。 至于清风院,三位女先生尽职的很,一天的课程排得满满的,别说两位堂小姐还在禁足,就说这一天天累的,哪里还有心力放丫鬟往府里乱窜?” 李子昌虽避重就轻的去信说过清风院的事,但紧接着杨妈妈就奉谢氏的命,将之前那场闹剧一五一十的尽数告知了老太太刘氏。 谢氏不知刘氏看着先后两封内容大相径庭的信是何反应,总归不会让刘氏高兴就是了,之后也就只派了个管事带了个口信,刘婆子在澧县李氏的家人都被赶了出去,之后也不再管李妙和李娟如何,美其名曰交由李子昌和谢氏管教。 谢氏乐得落个清静,闻言不置可否地一笑。 李英歌瞅着空子,将黄氏和袁骁泱也收到长公主府请帖的事情说了。 谢氏虽不喜袁家,但事不关己也不至于处处针对袁家,遂不以为然的道,“那天袁太太来见礼时我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想来她也不会再巴巴地凑上来,到时候见了人,不理会他们也就是了。” 李英歌点头,顺势道,“听常青说东北往京城的官道重新开了,我想给忠叔写封信,让他继续找找松大少爷的下落。” 谢氏没想到女儿还惦记着找人的事,闻言也不反对,笑道,“你既然有心,就自己写好信,回头让谢妈妈送出去就是。” 李英歌为的就是在谢氏这里过个明路,闻言笑着应下。 袁家那个把柄还需要借忠叔的手,在东北边关实地“考察”一番。 正好也借此看看忠叔办事的能耐。 不提李英歌当晚就写好信交给了谢妈妈,只说到了长公主府请春酒的正日子,谢氏一早就拾掇妥当,带着李英歌登车赴宴。 信国公府和李府一样同在东城,长公主府就建在信国公府隔壁,离得并不远,不过两刻钟,李府马车就停在了长公主府侧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