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骂道,“这是大好事,你嚎个屁!” 李姝又莫名又紧张,“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妈妈忙抹了泪,笑呵呵将李英歌伤愈病好后的变化一一道来。 谢氏直到此刻,才和李姝摊牌,“连青丘道长都说从前宿难相冲抵消,正坐实了英哥儿心智重开的事!之前怕好的不灵坏的灵,一直将这事捂着没透出去。现在你亲耳听见了,也好叫你放心。” 谢氏脸色发亮,抱着李英歌笑得喜不自胜。 李英歌露出害羞的样子,心下却惊奇。 大秦朝以道为尊,但她前世长在边关,大城小镇多是将门军户,杀戮重又远离京城,道观不如寺庙渗透得深。 如今听青丘道长一番话,竟似能完美的套用在她代替族妹重生的事上。 她才刚拿玄术糊弄过萧寒潜! 原来盛名在外的道家玄术真的这样灵验高深吗? 可惜她前世并没有关注过玄术。 人总是对未知事物心存惧怕的。 她和族妹两世的不同境遇,就变成了存在她心底的心结。 袁骁泱已经提前进京,她的重生,果然对今生的人和事产生影响了! 族妹又将魂归何处? 她更想见无归道长了! 李英歌默然想着心事。 李姝却不仅没有怀疑,反而越发笃信是那对碎了的碧水镯挡了灾祸。 她喜极而泣,捏着李英歌的脸道,“怪不得小哭包见了我也不哭不闹了!我送你的红玉镯呢?那是请青玉观开光养成的法器,你以后可不能离身,好好戴着!” 谢妈妈忙道,“英哥儿还手腕挂不住。我缠了几层红线,先当臂钏戴几年。藏在袖子下,牢牢戴着呢!” 李英歌不由摸了摸手臂,大眼眨啊眨。 原来不止有玄术,还有法器! 李英歌暗暗琢磨,她要不要认真学玄术,以后有什么事要请萧寒潜帮忙,就言之有物了! 如果玄术真有用,她干脆扎小人,直接钉死内大房那群恶狼和袁骁泱那房王八蛋算了! 大概是被谢氏等人的情绪感染,李英歌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她这一笑,尽显原来不曾展露过的灵动。 杨妈妈这段日子近身照顾她和萧寒潜的膳食,早隐隐觉出不对,此刻得知真相,回过神来合掌道,“这下好了!瞧瞧我们英哥儿这笑脸,比我见过的哪家小姐都有灵气!往后啊,夫人就不用操心了,只管看我将英哥儿养得结结实实的。” 谢氏笑骂道,“你省省吧,英哥儿又不是牛犊子,要什么结实?” 屋内顿时一阵欢笑。 常青在一旁凑趣,眼中惊疑险些藏不住。 李英歌却不再关注她。 只等回府后,就按照早前的盘算,直接拿下常青。 屋外粗使婆子报道,“夫人,车马备好了。” 一行人乘轿下山,谢妈妈等人在外跟轿,个个笑容满面。 等在山脚的李福不知发生何事,但主子高兴,他自然不能扫兴,遂打叠起笑脸,上前道,“夫人受累了。有位自称灯幸的小道长在此等了有一阵了,说是代他师父无归道长求见,您看?” 谢氏挑眉,“请他到马车外说话。” 等换乘马车,灯幸就在车门外行了个合掌礼,垂眼道,“师父算到贵府今日此行,只是他老人家尚在闭关中,就派贫道前来拜见。师父命贫道转告李夫人,您欲问之事应已得高人解惑,他不再赘言。只是他和李二小姐有缘,等出关后,再亲自登门拜见。” 谢氏暗骂无归道长果然略欠揍,这会儿才来说这话,不是纯属马后炮吗? 有了青丘道长金玉在前,谢氏就把无归道长抛到了脑后,随意应和两句,客客气气地送走灯幸。 李英歌却暗暗留心,仔细记下灯幸的样貌。 等处置完常青,她要找机会私下见见无归道长。 李姝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管搂着李英歌又亲又捏。 她乍知妹妹不再痴傻,喜得恨不得昭告天下,这会儿就弃了自家车马,上了李府的马车,打算细问李英歌的事。 谢氏和谢妈妈一人一句,喜笑颜开的说了一路。 等李姝乐得脸都笑疼了,两路车马已经顺利回城,拐进李府所在的胡同。 李姝就依依不舍的抱着李英歌,冲谢氏耍赖道,“娘,您让人给我婆婆送个信吧。我想陪英哥儿住一晚,我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这些年来,李姝对李英歌的爱护当真是长姐如母。 谢氏心里欢喜,却不肯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