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鸟镇压了他胡乱扑腾的手,像拎大鹅似的把他丢给了随从,“把宁王殿下带回去,记得弄点醒酒汤,省得明天他又头疼发疯。” 宁王府的随从们习以为常地应了是,熟练地架走了这位不着调的废物点心。 送走了两位友人,季千鸟便重新冷下脸,礼貌地拒绝了下一位官员的酒:“某酒量不佳,怕酒后失态,便不多喝了。” 酒过叁巡,早有不少官员不胜酒力,醉酒离场。季千鸟说自己醉了也显得不那么敷衍。来敬酒的官员只能悻悻一笑,遗憾离去。 季千鸟也并非完全是敷衍对方——她也确实醉了。这酒的后劲不小,饶是她酒量不错,也觉得有点醉了。 此时此刻,大燕国师那张原本清冷高华的白皙面孔上染着微醺的酡红,让人总忍不住多看两眼,却又迫于她往日的名声不敢多看。 也只有顾昭能端着酒杯,假装若无其事地向她投下炙热的视线。 “国师不胜酒力,便也早点歇息为好。”他亲自下来搀扶,一副爱重臣子的做派,“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偏殿……” 季千鸟察觉到他灼热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腕,没入袖口,在内侧摩挲,似笑非笑:“陛下这是想……同臣秉烛夜谈?” 还真被顾显说对了,这家伙果然不安好心。 俊美沉稳的帝王鹰眸微深,面上却一片纯然的体贴:“朕意如此,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礼貌地虚扶着国师,并未有身体接触;可事实上,他的手指正暧昧地揉弄着她手腕上的筋络,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在袖中握着她的手腕。 或许是有些醉了的缘故,季千鸟也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她突然想到顾昭当年爬上她的床的时候,似乎也是在某场酒宴上,借着酒意,便这么勾上了她。 “陛下有令,臣自当从命。”想到过去的事,她突然不自觉地笑了笑,放纵自己的心情,随口应承道。 顾昭看着她的神情,忽的愣了片刻。他也喝了不少酒,此时此刻,季千鸟待他,竟有种像是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莫非她终于心软,回心转意—— 他目光更深,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抓得更紧了:“既然国师不胜酒力,那朕便送国师去文景殿歇息——诸位爱卿也请适量饮酒,莫要多饮伤身。” 旁的官员们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躬身行礼:“恭送陛下,恭送国师大人——” 他们低头行礼的时候,顾昭牵住了季千鸟的手,几乎把她抱进了怀中,目光中的占有欲浓得惊人。 “国师醉酒,便由朕扶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请。” 季千鸟的腰被他健壮的手臂箍着,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便由着他去了。 旁人都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多说多想。 有其父必有其子,顾铭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胆小之人。 他抬眼瞥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拥着国师那副占有欲极强的模样,唇角微勾,叫住了自己的弟弟:“走,阿锦,我们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顾锦对他的谋算懵懵懂懂,有些不安地问:“皇兄打算……” “替父皇做他想做的事,也算是替父分忧。”长相艳丽的少年牵着双胞胎弟弟的手,笑吟吟道,“去文景殿。” ——————————————— 忙完回来,终于写到双胞胎了。 接下来剧情就是顾铭带弟弟截胡父皇爬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