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些举动,已然让她感到不愉快了。 “还要麻烦爱卿好好管教他了,”他肃容道,“不必过分顾忌朕和陈氏……朕也会和良妃说说。” “不必和良妃娘娘说起,”季千鸟拒绝道,“她虽然身体比修婧……德妃康健,但向来也是多思多虑。这件事臣自会解决妥当,陛下不必担忧。” 她对几位妃子皇子都十分体贴,唯独对他……却是越发冷淡。 顾昭心下微微有些异样,面上却只道:“既然爱卿已有成算,朕便依爱卿……” 走着走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便缩短了。随行的侍从们早就避到了远处:毕竟有国师在,刺客之流自然威胁不到帝王的安全;反之,若是国师居心叵测,也没人能从她手上保下帝王。 天色渐暗,暖色的晚霞和桃林连成一片。暖风拂面,静谧中,顾昭久违地感到了一阵轻松。 他眉眼微暖,像是不经意间去牵身边人的手,却被一只横插入他们之间的手打断了动作。 “我当国师去了哪儿……原来在御花园里啊。”顾显一身华服,笑吟吟地牵住季千鸟的手,极为自然地插入了二者中间,“皇兄怎么也在这里?演武都要开始了吧?” 顾昭被他挤开了,面色不虞:“总比从早晨起就不知所踪的皇弟要好吧?” “臣弟担的是闲职,事情自然没皇兄多。”仗着季千鸟保他,顾显在兄长面前向来没什么顾忌。 他眼中带笑,不着痕迹地把季千鸟挡在身后:“皇兄还要忙着主持待会的考校,臣弟和国师便不打扰皇兄,去场外等着了,省得国师太过积极,还要被皇兄询问对皇子们的看法。” 他拽着季千鸟便走,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说了声告退,便跟着走了。 一边走,顾昭还能听见她低声数落顾显:“胡闹……在宫内至少守点礼节吧?” “这不是国师护着我吗……” “……” 顾昭看着她和顾显并肩离去的背影,面色未变,袖中的指节却微微发白。 ……过去也是,如今也是,为什么他只能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 从那天开始……从他登基那天开始……他坐在龙椅上,脚下是不配被称之为父亲的先皇的血。 他坐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前所未有的高度上,以为这样就能触碰天空。可直到那时,他看着台阶下和顾显站在一起的季千鸟的背影,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位置并不会让他触碰到她。 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和别人一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顾昭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尤其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输给了他的顾显的时候。 他嫉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