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自己不走,这时候又来说什么?” 赵忱之问:“让皮埃尔呢?” 郝江南朝着法院的车努嘴。 赵忱之吓了一跳:“他被抓了?他妨碍公务了?” 郝江南摇头:“那倒没有,他就是长得吓人,人家为了以防万一,先请他车里坐坐。” 赵忱之连忙朝着那排公务车走去,边走边回头问是哪一辆。找到了车,他低头一看,果然见老让被拷在里面,由于其体型过大,在狭窄的车后座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显得十分憋屈难受。 赵忱之皱眉问:“你做了什么?” 老让委屈地说:“他们要给我的烤箱贴封条。” 赵忱之说:“烤箱是酒店的东西,早晚要冲抵债务,你不该管也没资格管。” 老让红着眼眶说:“我舍不得啊。” 赵忱之又问:“你不会打人了吧?” 老让还没来得及回答,有个法警从边上过来,虎着脸说:“打人倒是没有,但他打算一头碰死在烤箱上,过去我总想象不出黄继光堵抢眼是什么样,这回算是亲眼见到了!” 他解开老让的手铐,把他拉出车外,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你们总经理都到场了,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边站着去!” 老让站到酒店入口处喷泉边上,嘴里叽里咕噜不干不净,然后气哼哼地拍打白色厨师服上的灰尘。郝江南把所有的刀都明晃晃插在腰带上,仿佛已混迹江湖多年,蹲在一旁安慰他。 赵忱之烦恼地揉乱了头发,突然摘下胸口总经理的铭牌,用力扔进了喷泉。 这时候又来不速之客,是孙江东和欧阳。两人非常低调地各骑一辆电瓶车,欧阳还细心地易了容,穿着一身蓝布工作服跟个电工师傅似的,显然他对法警有所忌惮,但又不愿意错过看热闹的机会。 他们俩倒还算识趣,简单打了声招呼后便站在一旁观摩。津津有味之际,欧阳小声对赵忱之说:“贵司突然变成这样真是意料之外啊,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赵忱之苦笑:“你有10亿吗?” 欧阳问:“老挝币还是泰铢?” 赵忱之说:“这酒店估值至少12亿,不如欧阳先生把它买下,我还是给你当总经理。” 欧阳赶紧掏兜,从皮夹子里抽出几百块拍奉上:“赵总,我认为你的建议非常好,我司能聘请到你这样的职业经理人也非常荣幸!我决定收购这家酒店了,这是定金,请笑纳。” 孙江东从他手里把钱抽走,脸色不愉:“别闹,赵总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赵忱之苦笑着扯开领带,一言不发,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多守着这酒店的残骸一会儿,算是有始有终;而且现场总需要一个负责人,说不定法院还会再来找他。 这时有人从身后扯他的衣服,他回头看是吴越,不由得心里一热。 吴越勉强笑了笑,说:“这下我的副总经理也没戏了。” 赵忱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发际线内的伤疤上响亮亲了一口。这两人从不在公共场合做亲密举动,赵忱之突然这样,说明他在共和国司法程序的刺激下有些放飞。 吴越吓了一跳,几个站在附近的法警也看见了,虎目圆瞪,表情充满探究。 这种情况应该赶紧化解,以免让对方觉得是挑衅。郝江南反应极快,冲过来把脑袋往赵忱之口鼻上哐地一撞,喊:“哥哥,这往后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忱之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妥,但被她这一击差点儿敲落了门牙,剧痛中不自觉满含热泪,挽着她颤声说:“没事……没事……” 吴越紧紧拥抱他们两个,仿佛拥抱住全世界:“小妹,有大哥在,不会委屈你的!” 法警们发现是狗血家庭题材,大为没趣,转过脸不看了。 郝江南趁机把手里的刀具全递出来:“好哥哥,帮我拿一下,谢谢。” 吴越无奈地接过,捧了一会儿,还是学着插在腰带上。 郝江南压低声音警告赵忱之:“赵总你给我注意点儿,万一把你抓进去了,我非爬墙不可。” “什么墙?”赵忱之捂着嘴问。 郝江南说:“总裁放心,我会把肾留给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