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否则天天赶我走。” 郝江北问:“真的?” “真的。”吴越说,“他显然担心被人知道了影响不好,总体来讲他还是很矜持的,只能聊聊高雅艺术什么的。” 郝江北说:“啧,因为人家的情操和志趣不知道比你高多少,当然害怕被你牵连。” 吴越笑道:“没事,反正他都快二十天没抓到我了。” “他真这么忙?”郝江北问。 “真的。”吴越说,“挺好的,也不来问我要房租。” 郝江北说:“您反正不要脸了,还给房租干嘛?” 吴越席地而坐,抱住自己的膝盖,把头扭向一边说:“不过呢,他……”这时马克忽然冲上天台,他赶紧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不过呢,他似乎想睡我。 马克脸色仓惶地喊:“不好,出大事了!!” 郝江北问:“什么大事?” 马克说:“你妹!” 郝江北怒道:“你妹!” “不不不!”马克说,“真的是你妹!你妹跳槽到我们酒店来啦!” 吴越的郝江北顿时手足冰凉,对视一眼,同时大叫道:“妹妹!!” 郝江南女士跳槽是孙江东授意的,他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出于为他人考虑。 孙江东的小医院继承自他的叔叔,原本是个不入流但合法的中医诊所,在城乡结合部坐落了大约有二十年。然而江东是个西医,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两年前接手后立即把中医的门匾摘了,挂上了专治不孕不育妇科男科肛肠科的招牌,显得更不入流了。 他很有些商业头脑,定期邀请大医院专家坐诊,偶尔办半个养生讲座,出去搞个义诊顺便卖药,积极关怀社区内判断能力较弱的老年人,短时期内就把一个微型医院经营得风生水起。 可自从欧阳先生坐镇后,情况急转直下。 欧阳有魄力,有原则,注重仪式感,自从他莫名其妙看上了这家医院,不但新病人数量锐减,老病号进门还会不由自主地整肃衣冠,至于医闹,更是盼都盼不来。 孙江东近来越发感觉入不敷出,难以为继。 他原本雇佣了一名医生,三名护士,一位护工,一位保洁员兼厨子,其中那医生是水货,没有官方授予的处方权,只能替个夜班,以及处理一些不复杂的外伤。如今境况不佳,他打起内部员工的主意,决定辞掉一名护士。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郝江南,不是因为她水平差,而是担心她会跟着欧阳学坏……或者欧阳跟着她学坏(江东已经意识到郝女士心存大志,不是凡鸟了)。 由于从小一起长大,他对郝江南没什么可遮掩的,开诚布公地找她谈了谈,原本以为她会有意见,没想到居然一口答应了。 孙江东问:“怎么?你有下家?” 郝江南说:“是啊,我要去找我哥。” 她说着第二天就跑去酒店投简历,一路过关斩将被管人事录用的铁青花看中,被迅速吸纳,培训数日。等马克发现她出现在酒店后堂时,已经是她开始正式上班了。 吴越和郝江北飞奔下楼,在大厅里找到了郝江南,她穿着普通服务员的暗红色旗袍制服,抱着一只托盘,站在即将开业的日餐厅门口张望。 吴越对郝江北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起郝江南,又飞奔回了天台。 郝江南问:“你们两个搞什么鬼?我正在工作呢。” “郝江南啊!”她哥恼火地说,“我们俩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来酒店工作就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 郝江南说:“干嘛呀,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 “郝江南啊!”吴越也惊疑地说,“世界上就没别的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