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永远离开这儿了,晚儿会乖乖等着。” “今天是哥哥走的第二天,晚儿还是一个人在房中,实在无聊,好在找到了几本书,虽然看不懂,但是哥哥说女孩子也要多读书,多识字,我就一直看下去了……晚儿很乖,所以小光哥哥尽管去处理自己的事吧。” …… 厚厚的信读了一半,全都是小丫头的碎碎念,除却第一天说想他之外,其余都没有,只是偶尔会透露出来丁点委屈。 左阳煦又拾起一封信拆开。 里面的字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成熟娟秀,对比第一封要强了不少。 只是这封信,比之前的都要简短不少。 “已经过去二十三天了,她们都说你不会回来了,是吗?” 最后一个字被晕染开来,似是落了泪般,纸张皱皱巴巴。 “已经二十五天了,约定的时间马上到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把晚儿忘了?” “一个月之期到了,你还没有回来,晚儿不会等你了!” 左阳煦眼中泪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 那时候,他被先皇接了回去,说是要他“认祖归宗”。 非是他不想回,也非是他忘了,只是回不来…… 侧目看了一眼盒子里,这丫头,说是把他忘了,但却还写了一叠的信。 又拆开一封。 字迹看着越发成熟、行云流水,眼前仿佛浮现她一点点长大的模样,眼里苦中带笑。 “真的不回来接我了?我之前只是说气话,你回来接我吧,我想你了……” 左阳煦一封接一封的看了下去,再一摸盒子,只剩下了最后两封。 “过去几年了?我也不记得了,没想到,我如今变成了国公府的大小姐,我年年回水念庵,却年年不见你,哦对了……前几日救了一个人,他长得有几分像你,他应该……就是你吧?想嫁与你为妻……” “他好像不喜欢我,国公府的那个‘娘’也不喜欢我,她只喜欢钱霜儿,钱霜儿确实很优秀,比我优秀多了,国公府嫡女,吃穿用度以及待遇,甚至不如我当初在这个小小的水念庵,你说说多么可笑? 小光,这世上……好像除了你,没人希望我活着……你当初为什么扔下我?你现在在哪儿?活着便来找我,若是死了……托梦与我,我便随你一起死。” 左阳煦握着信纸的手不住的发颤,另一手抬起捂着双眼,泪水从掌心下不住的往下流淌,面容似哭似笑,又似是正在经历着数不尽的悲痛苦楚,在熊熊烈火之中被剥筋剔骨,生、不如死!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老天不公……” 他口中低声喃喃念着,猛地身上武气爆发,不受控制般在体内体外乱窜,毒蛇般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男人痛苦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安王府。 左阳煦两眼一黑,竟是硬生生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分不清白天黑夜。 花厅内,只他一人,四下黑寂,伸手不见五指。 手臂撑着起身,看到桌上的木盒跟书信,心头还是禁不住一阵钝刀剜心般的痛。 他抬手将木盒重新拾起,找到先前给她设计的小机关,轻轻往下一按。 “咔哒”一声,木盒隔层被打开,里面静静放着一张羊皮纸。 左阳煦眼底写着疑惑,将东西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寄魂之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