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浮现出昨天晚上的事来。 才勾起的唇角落下,盯着秦晚瑟那双眼反复看了几遍,而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 “原来是你啊……” 他说着,收回酒碗,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水。 “来找本王何事?” 秦晚瑟心里记挂着事,竟然没有听出来,他此刻用了“本王”的称呼。 他原先在她面前素来是“我”的。 秦晚瑟两眼中光芒忽闪,坐在他对面,“无他,只是想问问你跟她以前的事……” 从一开始她就告诉左阳煦,她不是他心里念着的那个她。 左阳煦呵的笑了一声,“怎么忽然对那个感兴趣了?” 他垂着眼帘,秦晚瑟看不清他眼底此刻的光芒。 左阳煦自顾自的倒着酒水,道,“本王目前不想说这个。” 秦晚瑟看他一直饮酒,定然是心情不好,不好深问,便作罢。 “安王心情不好,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说说,我能力浅薄,但说不定能为安王分忧一二。” 左阳煦晃着酒碗,看哪儿都不看她,“你都说了能力浅薄,又怎么能帮本王分忧?而且这事,即便你能帮上忙,也不见得你会帮本王……” 秦晚瑟听他说话,越听越糊涂。 定睛再看眼前的男人,与她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跟她说罢了。 秦晚瑟颔首漫吸了口气,站起身来。 “府上还有事未忙完,叨扰安王,我先走了。” “嗯。” 他淡淡回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对待秦晚瑟,好似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这么明显的变化,秦晚瑟自然能感觉出来。 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举步朝外走去。 从来到离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左阳煦放下茶盏,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错综复杂。 听她刚刚问话,该是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情,而且跟昨天夜里也判若两人。 没了喝酒心思,将酒碗顿在桌上。 “来人。” “王爷。” “派人打听打听,有没有人体内……会寄宿两个灵魂。” “是。” 下人走后,左阳煦深吸了口气,抬手重重敲了敲胀痛的额头,然后,开始回想方才秦晚瑟来时说的话。 “她为什么忽然要问以前的事?究竟想做什么?”他望着空荡荡的拱月门,双目紧眯,“你跟楚朝晟,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想到这儿,他一双斜飞入鬓的眉越发紧拧,握着酒盏的手更是跟着用力。 “啪”的一声,酒盏碎裂,酒水洒了满桌。 “王爷。” 一个婢女端着托盘从一侧快步走了过来,拱手将托盘奉上。 左阳煦瞥了一眼,冷声道,“本王还未传膳。” 那婢女摇摇头道,“这是方才那个小姐做的醒酒汤,让奴婢送过来,并转告王爷,酒水伤身,不可解千愁。” 左阳煦看着那碗醒酒汤,放在桌上的五指逐渐收紧,脑海中回忆着跟秦晚瑟再遇的种种。 眼中光芒逐渐温和,但蓦的想起昨天夜里晚儿唤他的一声“小光”,如同一把巨锤将方才种种瞬间击的粉碎,化为虚无。 “拿走,本王不喝。” 他声音冰冷,夹杂着碎冰般,叫人不寒而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