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很听他的话,但也很不舍,这个“劝离”的过程持续到6点多,晚霞正在消退。 他告诉最后留下来的几个铁粉,说自己弹了一下午,有些困了,今晚要早点睡,争取夜里起来写歌。7点之后,天彻底黑下来,监控中已经看不到人影。 霍烨维的监控虽然是高级货,但仍是无法避免死角,凶手想要进入别墅,很可能利用下午粉丝最多的时候。鸣寒的目光在粉丝们的脸上逡巡,视频中,他们激动地随着琴声高歌,此时却都哭花了脸,昨天唱得最卖力的,此时也是哭得最撕心裂肺的。 鸣寒注意到一个金发女人,她看上去充满活力,举着手幅,一边唱一边大幅度地摇晃手幅,多次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仿佛她才是音乐会的主人。 她旁边的粉丝比她内向很多,被她打搅得很不耐烦,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后来有一次,她站起来挡到了后面的粉丝,对方吼了一声,她连忙道歉,态度很陈恳,但不久又站起来。 “我拍了好多视频,你们看,我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金发女人叫司薇,二十六岁,一在鸣寒面前坐下,就主动将手机交了出来,哽咽着说:“但你们看完了要还给我,我以后就指着这些视频过了。” 鸣寒看了会儿视频,镜头时时刻刻对着霍烨维。司薇算是到得比较晚的,没有抢到前排,坐在右边靠后的位置,因此拍摄的角度并不理想,只能看到霍烨维的手臂和背部。她一边唱一边拍,画面晃动得很厉害。 鸣寒放下手机,“你是一个人来的?” 司薇摇摇头,“我和朋友一起来跨年。” 鸣寒说:“怎么没看到你朋友?” 司薇说:“他们对霍爷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们其实也不是专门来看霍爷,下午湖边有活动,他们就都去了,我觉得机会难得,才一个人来听霍爷弹琴。” “这样。”鸣寒点头,又问:“听你口音不太像居南市这边的人?” 司薇说:“啊,我家在桐洲市。” 鸣寒笑道:“真巧,我也在桐洲市待过一段时间。你们是怎么想到来这儿旅游?桐洲市离这里挺远的吧。” 司薇想了想,“其实我们以前都在居南市实习过,老同事结婚,我们几个关系最好,就趁机聚一聚。”说着,司薇在相册里找到前天参加婚礼时拍的照片,“就是我们六个人。” 鸣寒看了看,四男两女,司薇站在中间,金发相当亮眼。鸣寒问:“你们看上去年纪差不多。” 司薇说,他们是同届,以前都在律所实习,新娘是带他们实习的前辈。 “所以你们都是律师?”鸣寒问:“哪个律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