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地方是竹泉市很有名气的高档楼盘,陈争猜想,刘温然说的同学应该是周汐那帮人。 “我知道她怎么看我,她和那些贱人一样,觉得我是个卖的,我丢人。”曹温玫说着垂下头,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是啊,我也觉得自己丢人。要是没有她就好了,没有她,我就不必过这样的日子。不是说吗,生孩子是一辈子最大的浪费。要是不用养她,我犯得着这么对自己啊?那些人,老的……” 曹温玫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说不下去了。 陈争说:“老的?什么老的?” 曹温玫摇摇头,闭上眼,不愿意再说。 “你的客人里有老人,甚至你其实专门为老人服务,是这个意思吗?”陈争说。 曹温玫惊恐地一抽,几乎站起来。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你,知道?” “有所耳闻。”陈争又道:“记得我昨天给你看过一张照片吗?你嘴上说不认识,但是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在说,你和他关系不一般。” 曹温玫的心跳充斥着问询室,像是被陈争拿了出来,血淋淋地放在桌子上。 “这个人很关键,他死了,而刘温然在他死前不久去见过他,并且送过他礼物,现在刘温然失踪了。”陈争将“死”字说得非常重,“我们有理由怀疑,他的死和刘温然有一定的关系。而刘温然与他的关系,很可能是经过你建立起来。” “不是!”曹温玫用力摇头,“我和老尹根本没有……” 陈争说:“你知道他的名字。” 曹温玫往椅子上一摊,少顷,终于承认:“是,我认识他,但我不知道我女儿也认识他,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陈争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曹温玫艰难地开口:“他,他差一点成为我的客户。” 曹温玫初中文化,男人叫刘海涛,刘海涛失踪后,她独自在批发市场做过服装生意,太累,家里没男人,在那种地方容易被欺负,后来索性不做了,就在兴文街到处给人打杂。渐渐地她发现,在麻将馆陪人打牌最轻松,操心生意那是老板一家的事,她需要做的只是把客人哄开心点。 她不去那种女人多的麻将馆,专门和中年男人打,这些中年男人虽然没几个钱,但特别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还热衷占点小便宜。她年轻时也算是有姿色,现在虽然不像姑娘家那样貌美如花,却也是个半老徐娘,再加上在批发市场混时练就了油腔滑调,总是能把男人们哄得开开心心。来打牌的人多了,老板给她开的工资也看涨,有的男人还会时不时送她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