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漏给忠义堂?” 韩厉语气森冷:“正是。” 沈少归:“想不到韩大人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别人也就罢了。”韩厉沉声道, “原野是我用心栽培的人,却蒙骗我多年, 如今还敢对我动手, 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沈少归道:“若没这伤, 沈某都要怀疑韩大人是不是故意放走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情份。” “情份?”韩厉冷笑, “沈大人这么说就是不了解韩某了。他逃不掉的,我会亲手杀了他。” “确实, 他逃不掉。”沈少归缓道,“汪公公给他的解药是假的。一个反水的细作不试他几次,怎么敢用。” 韩厉抿唇,叫人备马, 朝着原野离开的方向追去。 沈少归带人紧随其后。 ** 快马加鞭一直跑了大半时辰, 到了一处密林中, 原野才停下。 夜已全黑。 他松开缰绳,当先跳下马。 纪心言坐在马上,战战兢兢地去摸伤处。伤口不深,已经不出血了。 “你疯了,我都流血了!”她气得不行,从马上翻下来。 原野掏出金疮药,递给她。 “对不起了,上点药吧。”他心情很糟,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我若不用力,他们肯定以为我不敢真杀你。” 纪心言惊呆了:“你还真要杀我?” 原野抿唇:“没有,我吓他们的。” 纪心言完全摸不到头脑:“你们发什么神经,演戏给谁看啊。” 她抬头想敷药,扯得伤口疼还看不到位置,摸摸索索的。 原野看不下去,伸手:“我帮你。” “不用你!”纪心言还在气头上,一把将人推开,“除非你让我也划一剑。” 原野胳膊一伸:“你划。” 纪心言瞪他一眼,将药倒在指尖上,往伤口抹,疼得龇牙咧嘴。 原野抢过药瓶:“还是我来。” 纪心言没再坚持,轻轻抬了头,一边吸气一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你别问了。”原野闷闷地说,“我得马上离开这。” “去哪?” 原野收起药,说:“不知道,可能去大昭,可能往北,也可能躲雪山里。” “大昭?”纪心言想了想,“不是说忠义堂有可能在那边吗?你刚杀了人家的人,现在过去不是送死。” “所以不知道去哪,没准就躲在雪山里。” 他解下腰间令牌,抚着上面冷冰冰的“原”字,一咬牙将它递给纪心言。 “你把这个交给老大。如果可以,我想请他帮我转告一下,就告诉她……我不回去了。” 纪心言愣了愣,拒绝道:“你自己去,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一辈子不见面了?” “这次不一样。”原野呐呐道。 两人都安静下来。 纪心言感觉到这次的事情要严重的多,但他不想说,她纵有一肚子疑惑也不再问。 风吹得树林刷刷做响,阴森凄冷。 原野看看前方黑漆漆的林子,叹口气,牵过马。 “我走了。” 纪心言惊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原野骑上马,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连同令牌一起递给她:“他们很快会找过来。” 他说完双腿一夹,策马往一个方向去。 纪心言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气得抓起地上石头掷了出去。 风带来了簌簌雨滴,伴着呜咽声。 她害怕地点起火折子,辨认回去的路。 这时,从原野离开方向传来一声马的嘶鸣,紧接着是人摔落在地的扑通声。 纪心言怔了怔,鼓起勇气举着火折子小跑过去。 本该跑远的马正原地转着圈。 原野横卧在潮湿的草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发出低低的痛哼。 纪心言赶紧扶起他:“你怎么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