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给我们多招几个大嫂啊?” 云哥没有接话,坐在太师椅上,手敲椅背,从老花镜里探出刀子般的眼神一瞪,自己立刻被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了。 一时间,陆永浩想到的是,该不会云哥的私生子也掉进马桶冲到这儿来了吧? 那一子弹显然激起了那怪兽的兽性,他那原本墨黑色的眼儿立刻泛起血红的光冲向了陆永浩。 可泛着尖刺的手爪刚刚挨上陆永浩的皮肤那一瞬间,怪兽的力量好像已经衰竭了,重重地跌在了陆永浩的面前。又开始无力地呻吟。 妈的!陆永浩想转身就跑,却发现脚跟像插进土里了似的,酥麻得动弹不得。结果身子一软他也倒了下来,正躺在那怪兽的身上。 怪兽微微转过头来,透过散乱的发丝,一脸凶相地瞪着他,可那神似年轻版云哥的小眼神还挺他妈妩媚的,害得直男陆哥心神一荡。 陆永浩从少年时代混社团就跟着云哥,老人家不怒自威的功力炉火纯青,害得陆永浩人前再怎么嚣张,被老头瞪一眼就变得老老实实地。现在照常理,应该找块结实的大石头给这位的脑袋来个“脆拍黄瓜”,但是借着云哥的余威,他愣是下不去这黑手。 “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什么咒?你给我松开,我肯定不弄你,咱们各走个的!” 本来也没想着它能听得懂,可没想到它居然张嘴说道:“吓得腿软走不了路……就老实点,在那色厉内荏地叫嚣什么?” 什么意思?听它这么一说,陆永浩才明白过来,自己其实他奶奶的是吓得走不了路了。这么多年来,好像都没有这么怂包过。陆永浩突然觉得,也许是之前遇过的那些人都太过强大,竟使得他的心里生出从来没有过的,无限挫败与畏惧感。 他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那个十岁时的羸弱的男孩,无助地躲在床下,听着老娘的脑袋被暖壶砸中,开水烫得满身,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时的他只是缩着,一动也不敢动…… 想到这,陆永浩阴沉着脸,突然有了力气,猛地站起身来,照着那怪物的肚子一处柔软的地方狠狠地踹了几脚! 那怪物倒有点意思,看那意思这一脚似乎误打误撞踹中了它的软肋,可疼得脸一颤,居然一声都没吭。 这点倒是跟云哥很像,陆永浩突然对“它”心生好感。 “行了。看你的意思病的不轻,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我走了。” 说着陆永浩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大步离开。 怪物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听着;陆永浩的脚步声渐远,又听着那脚步声一阵凌乱地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这……这怎么个意思?整片林子里怎么全是大蟒蛇?” 陆永浩刚恢复起来的英雄气概,屁大的功夫就烟消云散了。好莱坞吗?《狂蟒之灾》吗?他妈全蛇宴吗?一片的巨蛇突然出现在眼前,抬着脑袋,有无数蓝幽幽的蛇眼瞪着他,居然还能拔腿跑回来,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它们在等。”怪物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 “等?等什么?” 怪物抬起眼:“等着我彻底气息衰微的时候,吃掉我。” 陆哥小心翼翼地问:“这么多蛇……不过你块头也挺大的,光吃你一个能饱吧?” 怪物听到这,眼睛微微一挑:“它们不挑食的,到时候有什么吃什么……” 行了!他算是听明白了,立刻蹲下身子,心疼地揉着方才他踢过的地方:“不是……哥们,你还能坚持多久?咱可得坚强点!” 怪物从身下伸出手来,露出了他布满鳞片的手心里的一株叶茎在不停蠕动着的花草,那花只有黄豆般大,密密麻麻长成了一串:“这些花可以帮助我蜕皮,可它们都生长在这些黑色的大树顶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爬树了,你如果你帮我再摘一些,应该能让我顺利蜕皮,我现在身上的毒气越来越衰弱,到了无法阻止群蛇的时候,那些巨蛇就会冲过来了。 陆永浩抬头看了看那些高耸入云,如无数巨塔般的大树,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我……我就是爬不了树,你还有什么其他救命的方法没?” 怪物摇了摇头:“也是,你一个牝兽怎么可能爬上刺鬼之树?一会它们来吃我的时候,你尽量往树上爬吧,也许它们吃了我就撤退了,你还有一线生机……” 一嘴巴就打断了怪物难得的善意:“什么叫我是他妈的那个什么就爬不上去!恐高症听过吗?跟是公是母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你个熊样舍身照顾?” 说着,陆永浩朝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转身上了身边的一颗大树。等他的手心触摸到树皮时终于明白那怪物说的妇道人家爬不上树是什么意思了。那漆黑的树皮上似乎有无数细细的尖刺,当皮肤附着其上时,钻心的疼痛,让人简直握不住树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