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经达到目的。 岑木衣将她扶起来:“多想无益,那女子对师姐情深意重,师姐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 “若她还在,可愿意看到师姐动辄杀人,沾上满手的鲜血?师尊对待师姐,如同用刀用剑,从来不曾将师姐当人看待。” 了尘冷目以对:“你是要我如何?” “丢下师尊,跟我走。” 岑木衣压低了声音,“我们一起找个地方住下来,闲云野鹤的,岂不悠闲自在?” 说着她低下头来,胸口微微散开,双目微红:“师姐这般痛苦,我、我真的……” 了尘只觉得额上渗出细汗,嘴唇发干,望着她的细白的颈项,忽然间将她狠狠推开:“放肆!” 她转过身去恼道,“你死了这心思。” 岑木衣站不稳,摇晃着跌落在地上,不偏不倚,额头刚巧撞上桌角,“啊”了一声。了尘见状回身,拂尘一动,将她拦腰接住。 岑木衣的脸上滴血。 “师姐,像你这般如此美丽的人,我此生也没见过。” 岑木衣站定,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你我从今往后朝朝夕夕,不再受制于人,忘却前尘往事,岂不好?” 了尘眼圈一红。 岑木衣往前一动,了尘却又后退。岑木衣不敢再做什么,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动作轻柔小心,了尘总算没有退却。岑木衣低低道:“师姐,我本以为你是个凶残暴戾之人,天性便是如此,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事情远非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了尘没有言语,这夜,枕在她腿上睡了一夜。 ~ 自此两人便多了些如胶似漆的意思。 岑木衣爱画画,画得却也上不得台面,了尘在她身边指点修改,岑木衣时常在她房里一停便是彻夜不眠。两人都是冰清玉洁的女子,了尘没有急着出手,岑木衣自然不会做什么。前方战事紧急,南北朝各大门派都在寻找关灵道的下落,但萧潇道人让她守着归墟神宗,她反倒清闲得紧,日子越发舒适自在。 这天清晨了尘起身,岑木衣也惺忪起身,看她换上一身出门的衣服,问道:“要去哪里?” “师尊昨夜回山,今早让我出门办点事。你继续睡觉就是。” 岑木衣坐起来静了半晌:“又去杀人?” 了尘不答,也不转头看她,只是穿衣。 岑木衣又望着她右耳下的一点血迹:“那是什么?昨夜师尊又打你了?为什么?” 了尘不再回话,关上门走了。 南下肃清了一个窝藏了魂修的小门派,那掌门的妻子暗地里修习了魂术,了尘将他们一家和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一并杀了,尸体挂在门派山门口。回到归墟神宗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尘进了院子,发觉岑木衣不在,只见两个弟子迎上来:“师姐出门之后,师尊派人来将小师妹带走了。” 了尘一惊:“为何?” 两个弟子支支吾吾:“不清楚,听说是师尊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小师妹与师姐感情甚好,似乎、似乎想引着师姐归隐。” 了尘只觉得额头冷汗遍布:“人在哪里?” “似乎是关起来了,不让人见面。” 了尘安静许久,让她们下去了。 是夜,岑木衣缩靠在阴冷牢房之中,忽听见一阵轻风而过,有人的声音传来:“在么?” 岑木衣立刻爬过去,哆嗦着抓住牢门上女子的手:“师姐。” 了尘与她十指交握,许久没有出声,说道:“是我的错。” 岑木衣的双目通红,却笑着说:“师尊之所以怪罪于我,是因为师姐不愿再替师尊杀人,师尊觉察出来了。师尊想牵制师姐,这才要将我关起来,逼迫师姐为他做事。师姐因为我不想再沾染血腥,我心中只替师姐高兴。” 了尘紧握她的手不语。许久,她道:“我救你出来。” 岑木衣泪如雨下:“师姐不必挂念于我,我不过是个无知村姑,能得师姐青睐至此,我心足矣。我如今只担心师姐。师姐资质罕见,却受制于如此一个凶残狠辣之人,我想到只是心中疼痛。师尊说师姐若不听话,便要找个男人将我、将我……与那当年的宫女一样,真要到了那地步,我必定不堪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