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在内,在场的人全都怔住。老宫主的心头像是受了撞击,百味杂陈地望着他:“没选你?” 白衣男子淡淡道:“没。” 那声音听不出来半点的情绪,也没有任何的难受和失落,明明是叫人难受的事,怎么看起来有些…… 高兴? 峰回路转,谁也始料不及。一时间在场的人急切起来,站在古墓洞口低声议论道:“连七宫主都不是,到底是选了谁?” 上清的十二宫主已经全都被剔除,古墓里只剩下一个人。 今天当真是叫人出乎意料了。 究竟传承选中的是什么人? 众目睽睽之下,古墓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一脸茫然的十几岁少年,一身灰布衣服,看样子正是今年入山不久的弟子。他的身子骨瘦弱,一举一动带了点书生气,在道道目光中无措地举起手中青色的卷轴:“老宫主。” 其余弟子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此人,谁也没有动,老宫主做梦似的走到那年轻弟子的跟前,小心看着他手中的卷轴,终于心情复杂地朗声道:“古卷已经选了传承之人,并无虚假。吩咐下去,今夜在雪岭设宴,一同庆贺!” 关灵道怎么看这弟子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年纪轻不说,但看身形气质也比别人要弱上几分,可见这古卷传承看人的确有独到之处。那弟子看着几位宫主上前道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憋得满脸通红,惹得周围一阵笑声。 此乃上清宫千古盛事,席间觥筹交错,自然是要喝个痛快。白衣男子先离了席,众人心知他今日受到的打击不小,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互看了一眼任他去了。少年见他离席,屁股便扭来扭去地坐不住,也站起来说:“爹,我要去茅厕。” 老宫主皱眉看他一眼,又看看白衣男子的背影,叹口气道:“去吧去吧,你师父心情不好,你陪着他去吧。” 关灵道心知这两人势必要说些悄悄话,说不定会提及今日传承之事,也跟上去偷听。白衣男子在前面走,少年一声不吭地在后面跟随,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走了两座山,白衣男子突然间转过身来,眸色深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关灵道不知为什么红了脸,找了块空地坐下来。之前他们各有心事,有话也不好说出口,如今白衣男子不必闭关,没了阻碍,气氛便悄然有些不同了。 少年小心地走上来:“师父,那传承没选你,你难受么?” “你安慰我,我便不难受。” 白衣男子的眸子似笑非笑,直直地看着他,明明是该伤心的事,却叫人看不出到底心情如何。 少年的脸色通红:“怎么安慰?” “你说,怎么安慰?” 少年一时间没应声,红着脸在那白衣男子的面前跪下来,慢慢替他解开裤子。白衣男子抚着他的脸,似也不知该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低下头来含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少年见他一脸潮红,自己的呼吸又重了几分,动作更加和缓轻柔,口舌并用,片刻便把那白衣男子舔得皱起眉,手指发颤。 如此最是磨人,白衣男子险些把持不住,把少年推开了。 “师父——” 少年仰着头,嘴唇艳红。 白衣男子把少年压在地上,低头吻着,一点一点拉开他的衣服:“你我只有短短几百年,我不想把大半时间都放在闭关修炼上。这辈子要这么过,我将来势必追悔莫及。” 果不其然,从开头他就不想要什么传承! 少年的低吟声逐渐加大,关灵道满脸尴尬,急匆匆地飞着走了。 这地方他熟悉得很,两人交欢的湖边,正是计青岩深夜沐浴时喜欢的所在。 他随意找了株古树靠着休息,呆呆想着刚才的所见所闻,一时间弄不懂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自己和师父究竟是谁。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忽然间他的眼前一明,天空骤然放亮,把他的双眼刺得一痛,就像是从乌漆黑夜直接切到了正午时分。 关灵道揉着头站起来,怔然望天,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所以地向着雪岭飞过,忽然间听到远处有鸟翅扑打之声,鸟鸣声狰狞怨愤,像是气得冲天。 关灵道转头看过去,只见远处一株参天古树,上面结着若干红色的果子,在枝叶里若隐若现。那少年把只白色秃头鹰抓在怀里,说道:“这树又不是你的,我拿几个果子,你急什么?” 正在强迫着抚摸它的头顶,忽得手指一不小心,头顶那根唯一的残毛就这么顺势掉落下来。少年一呆,那秃头鹰一声凄厉鸟鸣,恨得乱扑乱打,爪子立刻在他的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少年赶紧把它放开了,顺手背起一根带了果实的枝条,边逃边陪笑道:“别生气,毛没有了还能长!” 来不及回头,少年被只会飞的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