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了很久很久的夏如初,在几天后,终于醒了过来。 李振朋事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她出车祸,也过去了半个月。 在她沉睡的这段期间,她脑子大部分都是放空的,偶尔会有一点感受,但也很微弱。 郊区的别墅里,夏如初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不清晰的天花板,然后,是贺赫那张苍老不已的面孔。 “如初,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日以继夜守在一旁的贺赫见她睁开了眼,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缓了一会,夏如初眨了眨眼,然后张了张唇,开了口:“贺哥……别担心。” 只是有点痛,头痛,胸口痛,肚子痛,腿也痛,好像什么地方都痛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不担心,不担心,我去喊医生来看看。” 贺赫伸手抹了一把眼眶,然后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没一会儿,几个国外医生过来,稍微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对贺赫吩咐道:“只要醒了问题就不大,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腿受了撞伤,在这几个月里都不要下床走动……” “医生,我的孩子呢?” 在医生唠叨完后,夏如初睁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问道。 守在一边的贺赫,见她这模样,终是不忍的别过头。 那医生略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声,“孩子没了,你能活下来已经是极幸运的事了,先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医生带着人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了贺赫和夏如初两人。 听见孩子没了,夏如初面上看似没有什么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看向贺赫,轻声问道:“贺哥,费阳阳现在怎么样了?” 贺赫摇了摇头,声音满是喑哑:“出车祸的当天,他脑内出血太多,抢救无效,去了。” 夏如初面色越发苍白了几分,她毫无血丝的薄唇微微阖动,却最终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费阳阳,是因她而死啊…… “贺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良久过后,她才开次开了口。 只是这嗓子干哑的很,说话时像是扯动了,还有些许的发痛。 “四月中旬,距离你出车祸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原来……竟然过去了这么久了。”夏如初睁着眼,看着那天花板,感觉脑袋像是坠入了漩涡,又晕又沉,浑身也很是乏力。 如果可以,真的想这么睡下去啊。 “贺哥,李振朋的结果怎么样?”她望着天花板,眼也不眨的问道。 “他因贪污受贿,于前天入了狱。” “在这段期间,帮会内可有出什么事情?”夏如初的声音很淡,从醒来时就一直是这种神情。 她的眸光暗淡无光,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在你昏迷期间,帮会内的几个场子相继出了问题,被迫关门,后来,我去找了顾庆联,他出了手,这些事情倒是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可真是要多谢他了。” 夏如初唇边扬起了一抹极淡的微笑,但是这笑容,却似乎是充斥着一股讽刺的意味。 贺赫沉默,不再说话。 又是一室的宁静,久到贺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