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说着望配合,但还没等顾惜年同意,后面的兵便涌入房内,处处查看。 “敢问将军,是在搜查什么?” “宫中创入的贼罢了。姑娘今夜,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或者见过什么人?” “未曾。” “将军,没有。” 林将军点了点头,几人便出门候令,但他却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而是隔着放下的床幔,看了眼床上的顾惜年的身影,随即又打量起屋内。 “将军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林将军没有回她,在目光触及床边物台上的烛台时,皱了皱眉。 “姑娘床侧的烛灯,为何熄了?” 顾惜年愣了愣,隔着床幔,看着慢慢靠近的人,笑了声。 “这烛火离床幔离得近,那会儿子放床幔时,不小心让这烛火点着了我衣服。嫌它碍事,便吹了。将军若不信,可以去看看桌侧的面盆。” 闻言,林将军看了一眼在门口待命的士兵,当下便有个小兵上前,拿佩剑在桌边的盆里翻了翻。 “回将军,确实是火烧的衣物,因泼了水,故还有些没烧完。” 屋中陷入沉默,顾惜年笑了笑,问: “将军可是还有什么问题?” “可否劳烦姑娘下床,屋内我等查过,确实没问题,但为表严谨,还需检查姑娘的床榻。” “我倒是可以下床,就是不知道将军敢不敢看了。 毕竟我被太后召来宫中,留下属实非我所愿,这也未曾有过可换的衣物。 而将军也看到了,我的衣服被烧成那个样子,之所以在榻上,也是因为无衣物可穿。 如若将军一定要看,为洗脱嫌疑,惜年倒是也不做推辞,只是……惜年既未嫁,将军可要对我负责。” 语落,门外的几个兵听了先忍不住笑了一声。 开玩笑,就她顾惜年? 给他们钱他们都不要!谁娶了倒八辈子霉好吗? 林将军黑着脸,横了几人一眼,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 顾惜年身侧的手握了握,掀开被子的一角,便从床幔间伸出一只玉足。 林将军见了,忙转过身去。 此时,门外脚步声渐近,是搜查的人来了。 “回将军,都搜完了,没有找到人。” 听到这个消息,林将军的眉头更是紧了几分。 “将军,会不会是,那贼人跟我们耍把戏呢?让我们以为他来了慈宁宫,实则却趁我们搜查的时候,跑了。” 那贼人狡猾,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看了眼屋内床幔后的人,目光触及那看着就知道没有穿裤袜的脚,仿若触电般即刻收回,终是没硬要看。 “继续追。” “是!” 看着房门重新被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顾惜年缓缓长舒一口气。 紧握的手中,早已生满了汗。 太后寝宫,桂嬷嬷送完御林军,便来报信。 “娘娘,林将军等人已离开。” “可搜到那贼人了?” “未曾。” 屋内沉默几息,随即又开口: “知道了,嬷嬷下去歇着吧,不必候着。” “喏。” 语罢,在屋外行了个礼,便回自己的屋去了。 屋内,太后侧卧在贵妃塌上,眉目轻闭。 阴阴五十几的年纪,但不知为何,除了头发,面目却是年轻至极。 蓦地,太后听到响动,睁开眼来,见到来人,皱了皱眉。 M.ZGxxh.OrG